10万,牟一中来经营当然只值5万,甚至5万都不值。
陈平说:那这样,你用10万块钱以我的名义把它收购过来,实际上这笔钱是我公司借给你的,你以后以砖款来抵偿。抵偿完了,厂子就是你的了。现在我正式委任你为我公司驻深圳代表,任务就是关注深圳房地产动向,掌握土地信息,有好的地块就赶紧告诉我,让我公司来收储。
崔颢还要说什么,陈平就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就这样”,就挂了电话。
果然,第二天许文强的警车就开到了大坳砖厂,高利贷公司的代表在许文强的协调下同意以8万元了结牟一中所欠的债务。
最后的结果是陈平出资8万元收购了大坳砖厂,砖厂更名为草青青砖厂,法人代表,陈平,经理:崔颢。
正如一位哲人说的那样,花半秒钟就能看透事物本质的人与花一辈子都看不清事物本质的人,注定是截然不同的命运。晴川看似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确是他人生机遇的开始。
草青青砖厂在崔颢的经营下,迅速发展。第一年,崔颢就偿还了对陈平的借款。第二年,他舍弃黏土烧制红砖的老旧生产线,改上制作快速的水泥砖生产线、生产能力大幅扩大,极大的迎合了周边建筑行业急速发展的需要,砖厂的效益也稳步提升。五年过去,到1992年,崔颢名下的草青青砖厂已发展成当地年产值超千万的利税大户之一,企业也更名为草青青建材公司。作为老板,崔颢开始涉足慈善事业,虽然捐款捐物总的金额不是很大,但毕竟走上了一条光彩之路,这也是他最引以为傲、最乐此不疲的事业。
这一天,大约是初夏时节,他又要向儿童福利院捐赠一批衣物,他用一个大包包着,自己肩扛手提,走走歇歇,在太阳升起的时候走到了大坳儿童福利院的门口。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从墙根下传来;“叔叔,我饿”。他注目一看,眼前是一个眼神明亮但满脸污垢的小女孩。他赶忙把肩上的包袱放下来,敲开了福利院的大门,让福利院的阿姨将门外的小孩接了进来,安排小孩吃早饭,他自己去二楼找院长去了。不一会院长就跟着崔颢下楼来了。等小孩吃完了饭,院长和崔颢就围着这个小孩打听起他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两三岁的孩子虽有一定的认知能力,但对事物的记忆还是有限的。她只知道自己叫蕊蕊,来自哪里,他不知道。院长和崔颢反复反复地询问,也只打听到几个模棱两可的近似音节:到底是滨湖还是斌府,我国的汉字近似发音的太多了,院长和崔颢他们一时都无法确定。但听到孩子奶声奶起地说到近似“滨湖”的声音,崔颢的心底就有一根隐秘的弦被这声近似“滨湖”声所拨动了,而且拨出了一连串的回响。
崔颢也没怎么思考就对院长说:“院长,你就先养着吧,以后慢慢问,会打听出来的。他的费用我来出,可以吗?”
院长说:“养着倒是可以,但需要报告派出所”
崔颢说:“那没问题呀,只是不要随意让别人领走了,等他找到家,告诉我一声,这孩子,看着就亲”
这个孩子就这样走进了崔颢的生活。一年后,孩子还是没有找到家,又到了上育儿园的年龄。在征得福利院和大坳派出所的同意后,崔颢将这孩子领回了家,成为他家里的第四个成员,取名崔青鸾。后来,崔颢又收养了一个男孩,取名崔可染,这是后话。
成了家,如今又有了孩子,崔颢更加意气风发,走起路来也似乎更有力道,蹬得地面蹬蹬作响。
这一天,他又走在去大坳青山的路上,对崔颢来说,不在于青山是否秀丽,重要的是哪里有一个文化局管理的创作基地,经常有文学青年在哪里召开创作笔会。
早就失去创作的激情与冲动了,文学梦似乎已从他的生活中悄悄地隐匿了,尽管一直不曾远离,但崔颢还是有意无意的喜欢到青山的这个创作基地转转,更多的时候是远远地看着一群一拨的文学青年在哪里激情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