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燥热,她想大吼一声,但她还是没有叫出口,只是低低地饮泣着。

    此刻她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芳草停止了饮泣,她的神情又恢复了常态。

    “芳草,我真不想让我们之间存在的误解疏远了我们的情感”。

    “误解?可能吧,二十五年都过去了,不急在现在来辩白,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晴川”

    这下轮到晴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他还是嗫嚅着:“芳草,你不了解我离开你后我这二十五年都经历了什么?”

    “是的,我急于了解你的一切,尤其是那天我们在楼梯间见面以后,我这样的心情更加迫切,这二十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我想了解,但我更想了解你现在的病情,治愈的几率有多大?应该选择怎样的治疗方法?我都想仔仔细细的透彻的了解,在你的心里,我就真的那么冷酷无情?对你不闻不问?你错了,晴川。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我一直都忍着。我在忍着,晴川你不要逼我啊?”,芳草的泪水又忽然涌上了深邃的眼窝。芳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控,真的是恨之深、爱之切吗?

    晴川听着芳草的话语,久久的回味着。房间里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

    此刻房间里真的除了沉默,没有什么可以打破,除了泪水,没有什么可以流淌。

    过了许久,芳草提起晴川房间里的中药包就一声不吭地往外走了,也不管晴川在说什么。

    而被撂在病房里的晴川还在就怎样挽救跃进莫须有的“疾病”在纠结。

    这一幕,晴川在多年之后,仍有诗为证:

    我沿着江堤追赶,我低声呼唤你的名字

    我的声音一直绵延到江的尽头

    你仍然没有靠近堤岸,你在我

    够不到的地方漂流

    你也曾有过回眸,但江水没有停留

    这一幕,像把刀

    直至暮年

    它拉开的伤口

    仍像桃花一样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