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很小、很合理的条件”跃进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而眼光却斜视着窗外,慢慢地说道:“一条,我得有地方住吧?”
“这套房子给你,可以吧?”芳草没有犹豫,她早就料到跃进会有这一条。
“那天心区的拆迁房呢?”跃进追问道。
“你真贪心,你就不给儿子子英留一点吗?”
“管他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跃进说。
“不行,这套房我要留给儿子做新房,这是我的底线”芳草这时没有退步。
“天心区的房子以后再说吧,还有,我以后还要生活吧?”跃进还是没有直视芳草,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芳草。
“家里有一点存款,都给你”芳草很爽快,她只想脱离跃进的魔爪,对自己能做到的,只要跃进提出来,她都会答应。
“这点钱不够,太不够了,房子只能住,又不能变现,等于无。我看病要钱,喝酒要钱?这点存款那够啊?我随便算算,以后我至少需要至少50万用于治疗”
“刚给你30万去了难,现在又开口50万,你把我杀了吧,看能卖多少钱”芳草心知跃进在敲诈但也无可奈何。
“你没有,别人有,你去找别人借啊?人家怜香惜玉,一定不会吝啬的”跃进又说。
“借?谁肯借这么大笔数额的钱给我?再说就是有人借给我,我也还不起阿?”芳草糊里糊涂,还顺着跃进的话术在继续。
“别装了,谁不清楚呀”跃进的语气阴阳怪气。
“装?”芳草越发糊涂。
停歇了一会,跃进见芳草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点拨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你真无耻,晴川能不计前嫌,不惜代价请来神医,你的腿能好吗?现在你能站立、能拄这拐杖走路了,你就一点情义都忘得一干二净,还给人家泼脏水?”芳草突然明白了跃进的用心,在她心里,晴川是自己一辈子都要维护的“神”,任谁也不能诋毁,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何况是自己名存实亡的婚姻?
她明白再谈下去,自己就会一步一步陷入跃进早就挖好的坑,于是也不做辩解,只是对跃进怒目而视。
外面的雨已倾盆而下,雷声配合着闪电,似乎不将滨城摧毁殆尽就不会收兵一般。
其实芳草已是棋行险招,她根本没有为自己甚至儿子留一点点退路了。如果房子,存款一切财产都给了丈夫跃进,不仅自己就连儿子子英都没地方住了。她这是做好了决绝的准备了,也就是打算将儿子子英送归他的生父晴川,安排好儿子,自己怎么都无所谓。但她还是不能容忍跃进污蔑自己的人品,自己与晴川的关系没有半点暧昧,更不是跃进想象的这样龌龊。
她想为晴川申辩一句,但她忽然看见跃进邪魅的笑容,她就闭起了嘴巴,她知道再说也没有什么结果,无非是又来一轮“斗嘴”。话都不想多说半句了,还有必要坐下出吗?
芳草知道今晚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于是默不作声地收拾起碗筷,做自己的家务去了。
夜晚夫妻各自安歇相安无事却是各怀心事。
跃进房子里的灯亮得很晚很晚。他一直在压低声音与孙媚煲着电话,话语极为腻歪,有时也纵情嬉笑。跃进甚至还为孙媚又做了一首诗,在电话里装腔作势地念给孙媚听,诗云:
红唇皓齿嘴不宽,眼含秋水眉毛弯,鼻若悬胆富贵相,脸似翠玉挂两边,蓬松发,垂香肩,随风飘逸舞翩翩,美过西施和貂蝉,婀娜多姿赛天仙*。
跃进的诗逗得孙媚在电话那头放肆地大笑,似乎要把电话听筒都要震爆似的。
芳草也在想今后自己该怎么办?隔壁房间的话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