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地传过来,让她不得不辗转反侧睡意全无。她就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几天后,芳草有事去找校长刘明贵,推开门,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丈夫罗跃进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正向校长哭诉自己的不是。芳草愣神了一下,然后径直退出了校长办公室。
过了好一会校长亲自将芳草叫到了办公室,委婉地转述了罗跃进哭诉的内容。罗跃进大致罗列了芳草的她三大罪状:一是品行不端,与围城外的男人勾勾搭搭;二是偏离教师的初心,不务正业,编书挣外快;三是对丈夫生活上虐待,精神上实施冷暴力…。
校长刘明贵装着义愤填膺的样子对芳草说:“我们绝对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但我处于关心你的角度,还是善意地提醒一下你,人言可畏啊”
芳草听得出校长话里的潜台词,但如今形势下,她也只能佯装不懂,向校长道:“校长,请您放心,我芳草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对不会做有愧于学校的任何事情”。
芳草就走出了校长办公室。嘴里却在嘀咕:“罗跃进,干嘛要扯上晴川?也不想想是谁花高价请来的名医?人怎么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
回到办公室,刚一落坐,查静雯又将一份报纸拍在她的桌子上。
芳草抬眼就看见报纸上黑色的大标题:“光环的背面—一个特级教师的双面人生”。芳草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报纸的内容与匿名信的内容基本一致。只是报纸上没有指名道姓,但那春秋笔法让系统里的同事、身边认识芳草的人或者几年前读过记者报道芳草照顾瘫痪丈夫先进事迹的读者自然而然地会联想到芳草。芳草着实领教了一回跃进的阴险与狡诈。
“你信吗?”芳草丢下报纸,扭头问一旁生闷气的静雯。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抹黑的效果都一样”静雯很是担心芳草会再次受到孤立,回到之前边缘化的状态。
“静雯,放心吧,我无愧于天地良心,罗跃进的这些伎俩奈何不了我,因为我是芳草,早就被车压人踩了几十年。放心,我死不了。”芳草的话语硬邦邦像铁钉一样回响在办公室里。
静雯不由舒了一口长气,她抬头望望窗外,刚刚还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现在却已甲光向日金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