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温循正巧就在那敞开的大门处,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屋内的顾大儒。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干巴老头,他身形瘦削,颧骨突出,模样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温循低着头加快了脚步,没想到直接撞上了走上前来的容隐,他虚扶了一下温循后,朝着大门作揖,十分恭敬的开口:“在下可否能知晓缘由。”

    顾大儒的声音沙沙的,应是今日接见了太多人说了太多话的缘故。

    “世上哪里来那么多缘由,我不想见你就是不想见你。”

    温循就在容隐身边,从她的角度能明显看到他唇角抿了一下。

    她默默后退了一步,这容三皇子性子可不大好,可别殃及池鱼。

    容隐轻笑出声,“先生说的是,是在下多话了。”

    温循怪异的瞟了他一眼。

    如此善解人意是什么意思?

    这人当初对她可是疾言厉色,如今对个干巴老头就是春风细雨了。

    这容隐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屋内安静了片刻,温循都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顾大儒又开口:“小娘子是来问诗词还是文章的?”

    温循蹙了蹙眉,张望四周,这一片除开九曲,还真就只有她一个女子。

    她摇了摇头:“小女子不通文章诗词,就不劳累先生了。”

    顾大儒咧嘴一笑,原来就骇人的面相,更显凶狠。

    “若是小娘子有诗词策论不懂的,都可来望香楼问我。”

    他话音一落,就立刻有小厮给温循递上了铜牌。

    温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这顾大儒不愧是才华第一,脾气古怪第二之人。

    方才正大光明拒绝了容隐,立马就给路过的人发了随时可以见他的铜牌子。

    他古怪归古怪,可别害她啊。

    顾大儒如此行径,不就是在打容隐的脸吗?

    事到如今,只有示弱装傻一条路可行了。

    温循脸色憋的通红,她跺了跺脚,手足无措的看向容隐。

    “公子..我..”

    容隐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温循毫不躲避,就这么与他四目相对。

    最终他目光挪开,轻声道:“这铜牌整个南朝才只有三块,想来你是个好的,这才能让顾老一眼相中。”

    温循吃惊的“啊”了一声后,连忙朝着递铜牌的小厮摆手推拒。

    “小女子何德何能配得上顾老青睐,实在不敢当。”

    那小厮也是个实心眼,若是稍懂变通之人,估计夸赞上几句就强行塞了,可这人点了点头后,竟然真把铜牌收回去。

    这傻愣愣的行径气的顾大儒在里屋连连咳嗽,随后干脆拄起拐杖就亲自将铜牌递到温循跟前。

    离得近了,顾大儒那张吓人的脸倒是好上了许多。

    就是他额头上的青黑色十分扎眼。

    温循对刑法之类的了解甚多,一见着那隐约的针眼排布就推断出了,这位受人追捧的顾大鸿儒曾经受过墨刑,这种往人额头上刻字的刑法一般都是用在文人身上,毕竟文人重誉,刺墨一入皮经年不消,这刑重在诛心一事上。

    温循也就在心里好奇了一下,目光都没在他额上停留多久。

    她屈膝行礼:“当不得顾老看重。”

    顾大儒没理会她的自谦,反而是朝着温循行了一个叩拜大礼,吓的温循连退数步,直到撞到容隐才停住脚步。

    她惊呼:“顾老使不得啊!”

    周边一众人从开始就在沉默看戏,直到顾大儒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