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郭老大夫环顾了一眼面色各异的几人,又慢悠悠开口,“而且是被压断的。”

    房间里的各色话音一顿,众人面面相觑,没料到郭大夫竟会丢下这样一个重磅炸弹,就连于父都哑口无言。

    似是将屋内众人的各色表情都欣赏够了,下一秒,郭老大夫话锋一转:

    “骨断事小,先前老太太晕倒才是事大。”

    屋内又是一静,众人不明所以,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于家的话事人。

    于父顶着巨大的压力再次开口:“郭老的意思是?”

    “若非有这位姑娘施救,恐怕……”郭老大夫捻着胡子摇起了头。

    人群中传出质疑声,“可若是救人,为何又会把骨头给压断呢?”

    这句话是众人心中共同的疑问,在大家的认知中,救人便只能是救人,把骨头给压断来救人,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郭老大夫颔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嘉令。

    “不错,此等救人方法老夫也未曾见过,但不能说没人见过就认为这种方式不可行,君不见当年炎帝尝百草,有多少种药草是之前从没有人用过的?况且,与丧命比起来,骨断这种小事也是可以接受的,不是么?”

    见众人没有反驳,他又道:

    “况且老太太年事已高,骨头本就质脆,便是打个喷嚏都会骨折,如今不过是骨裂,与捡回一条命相较,孰大孰小?”

    在床上一直躺着的于老太太也终于找到机会接话:

    “我刚刚醒时,便是这位姑娘在旁安慰,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但看人的眼力见总是有几分的,这姑娘若是心怀不轨,又何须在那时凑过来?”

    她瞪了一眼先前欲要对嘉令动手的袁仲达,气得拍床,“我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