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稍有疏忽,解救苏潇和的计划就会全盘皆输,自己也可能万劫不复。

    唐琬感到胸口沉闷,努力地做了两个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但依然觉得重物压身般透不过气。

    心烦意乱,出门散步。

    单薄的拖鞋踩在鹅卵石的小径上,硌得脚掌疼。

    但忽地一阵凉风吹过,鬓边的几缕发丝蹭过脸颊,痒痒的,倒是舒缓了几分嘈杂的思绪。

    一路不明不暗的景观灯,将唐琬的影子拉得极长,长到融入周围的黑暗中。

    风撩树沙声,暗影藏虫鸣。

    ‘咔嚓’!

    一声枯树枝被踩断的声响,此刻在寂静的夜里犹如雨打塑料布一样清晰。

    唐琬闻声望去,“有人吗?”

    鹤宅这么大,她想应该是夜里巡查的保安。

    就见一个身穿夜行衣,带着棒球帽,黑色口罩遮去大半张脸的男人,朝她方向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