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来。”云拂衣朝紫衣男人伸手。

    紫衣男人想也不想便取下腰间的荷包,双手把荷包放到云拂衣掌心:“这是给那位姑娘的补偿。”

    另外两位公子哥见状,也连忙摘下腰间的荷包递过去。其中一人见蓝衣公子哥还站在那没有动弹,连忙朝他使眼色。

    傻站在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荷包取下来,不要命了?!

    蓝衣公子哥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动作如此熟练,但仍旧愣愣地取下荷包,小心翼翼挪到云拂衣面前,把满满一荷包的银子交给她。

    云拂衣挑了挑眉,转身看向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卖花女。

    紫衣男人反应过来,舔着脸爬到卖花女面前,用袖子擦去额头的血,朝她作揖赔罪,与方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卖花女不敢受他的礼,面色苍白的躲到云拂衣身后。

    “以后这位姑娘及她的家人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我会把账算在你们身上。”云拂衣把荷包全部塞到卖花女手中,卖花女推辞不敢收。

    “拿着,他们虽然又脏又臭不是好东西,但他们的银钱却是好东西。”云拂衣把荷包强行塞给卖花女,拉着她的手骑上马背,语带笑意道:“走,我送你回家。”

    卖花女拉了拉身上暖和的披风,高坐在马背上低头看向那几个方才调戏她的公子哥,他们皆低着头,黑狗垂着耳朵夹着尾巴趴在地上不动,仿佛路边的石头桩子。

    原来,他们也可以如此矮小。

    “走吧,我陪你回家。”

    听着姑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卖花女红了脸颊。

    原来世间真有人如神仙般降临,救她于水火。

    “她走了吗?”

    直到马蹄声消失在巷尾,紫衣男人才靠着墙,再次浑身瘫软跌坐在地。

    “走了,走了。”其他两人也挤在他身边坐下。

    “你们为何如此怕她?”蓝衣公子哥捂着红肿的脸,蹲在三人面前:“她是何等身份?”

    “你才来京城两年,对她不太了解,她可是云拂衣。”

    “是一步摧一人,事了拂衣去的云拂衣。”

    “啊?!”蓝衣公子哥更加茫然。

    他虽然读书少,但那首诗不是念“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吗?

    罢了,这三人比他还不学无术,念错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