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女娘有任何动机撒谎,凭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莫非还想混进镖队劫镖不成?

    半路接镖的事儿海了去了,总不能瞧人家生得好看,就过分揣度。

    镖师多少都有些狭义之心,眼见这小寡妇与自家女儿差不多大,身世却如此凄惨,马镖头也不由生出些怜悯,他心中有了决断,却依旧不露声色,只道了句,

    “娘子如此说,便是将身家性命都交出来了,我更不能大意。

    倒不是信不过娘子,也绝非刻意为难,只是还需再走个流程,娘子在此处稍候,我这就命人去衙门核实,如若顺利,待会儿就能与娘子签单。”

    按理说这个时间,衙门早就下值了,可既然能打开门做押镖生意,自然黑白两道都有门路,也不知那马镖头使了些什么手段,等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他就揣着那户籍单子与路引回来了,脸上终于有了些松快。

    “寻专人查检过了,这两样东西没有任何异样。

    娘子,咱们这就可以签订镖单。”

    荣国公府做出来的东西,自然经得起查,绝不会有任何披露。

    此结果在徐温云意料之中,所以早就让阿燕在厅中备好了笔墨纸砚,现下对马镖头温声道了几声辛苦,然后引他至桌前签订镖单,根据镖种的不同,镖单也会有些许差异,徐温云这种情况属于人身镖,需在镖单上注明起运地点,具体镖利等内容,再由双方各自盖章。

    按印之后,徐温云终于松了口气,她如今真正算得上镖局的一员,至少有了安全保障,不必再担惊受怕。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啃下那根硬骨头!

    “马镖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此去津门一路,我不仅带上了所有家当,还随身揣了几样家传至宝,若在路上丢失,我一无所有事小,身死后不敢去见列祖列宗事大,我不放心交给任何人保管,可又实在太过害怕,就连吃饭睡觉都不得安生……

    思来想去,可否请镖头通融通融,遣个身手好的镖头到我身侧来,保驾护航,日夜不离?

    当然了,银钱好说。”

    马镖头并未察觉出“日夜不离”这四个字有任何不妥。

    出于多年的职业习惯,他全然想不到男女的风月之事上去,说白了,这不过就是镖师的本职工作,许多在外行走的豪门巨贾,哪怕是如厕,身侧都有保镖贴身护卫,所以这实在算不得什么过分的要求。

    马镖头颔首应下,将她引到门外的长廊上,放眼望向楼下厅堂中,全是不用轮班的镖师,他们尽数凑在一起,趁着这难得的休闲时间耍乐。

    他抬起指尖随手点了点,

    “这个,那个,还有他……这几个小伙身手都不错,人也很机灵,小娘子若是信得过,可当一用。”

    。

    。

    马镖头不疑有他,完完全全是出自保镖的角度为她择选,点兵点将揪出来的,相貌形态万千,各有迥异……徐温云越听越着急,因为她用眸光扫视一番,发现那个目标人选,此刻压根就不在场楼下厅堂中,所以干脆直接挑明了说。

    “……我记得有位黑衣镖师,他如何?

    马镖头有所不知,午时在茶寮中,就是那位镖师帮我脱了险,我觉得那倒是个很稳妥的人,且话也不多,如若可以,我想聘他守护左右。”

    镖队中的镖师都是统一着装,至于着黑衣的,唯有一位。

    马镖头心中了然,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来,

    “小娘子,咱镖队中能者众多,无论你属意哪位,我皆能为你调派。

    可唯独那位,我做不了他的主。”

    “为何?”

    “那位公子严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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