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非扬威镖局的人。

    此人原是个走单的绿林好汉,七日前镖队途径永州遇上些小麻烦,是这公子出面摆平,避免了场伤亡,我眼见此人行事正派,武功高强,见识胆识皆不凡,便有意想要结交,得知他偏巧也要去津门,便花高价请他留在队中押镖坐镇,所以他并非普通镖师,而是上位客卿。”

    虽马镖头有些语焉不详,可徐温云心中清楚,镖师讲究和气生财,除非必要从不轻易动刀,既能扯上伤亡二字,那“麻烦”必然不小,且能让镖头这般拉拢恭维,此人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那男人竟是个这样的角色,难怪这一路不见他处理任何具体事物,可在镖队中威望好似却很高。

    如此一来,这人岂不是更难接近了?

    人家堂堂坐镇镖队的客卿,避害驱邪的吉祥物,整个镖队都视若珍宝,哪里会甘愿受她驱使?

    可徐温云早就打定了主意,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继续契而不舍道。

    “听了镖头这番话,我反而对那位恩人愈发敬服。

    现在我谁也信不过,只信得过他,若能得如此身怀绝技之人时时守在身侧,这一路我何愁不能安心?马镖头,还请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只要能请得动他,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这小寡妇也是可怜,之前得被夫家坑害成什么样,才成了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马镖头虽这么想,可也不敢擅自做主。

    “此事我说了不算,还需人家点头才行。

    且同娘子实话说,我瞧那位不像是个爱多操心之人,大概率不会答应,可若小娘子执意要他,我也愿为娘子引荐引荐,至于能不能成事,就全然要看娘子自己的本事,若娘子诚心诚意诉诉苦衷,指不定他就应了呢?

    ……若实在不成,我再给娘子调派其他人手,总归无论如何,必保你安然无恙到津门。”

    按理话说到这个份上,常人都不会选择再去踢这块铁板,可这小娘子倒是个执着的,只点了点头,将手往前一摊,示意他在前方引路,马镖头无法,只得带她往庭院深处走去。

    玉兰客栈临街而立,宾客往来者众多,越往里头走,环境就越幽静,住价也就越高,此时天色已然昏暗,整整十层的数百间屋舍,大多掩住门窗,只透出些暖黄烛火的跳跃。

    主仆二人跟在马镖头身后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停在了间房门外。

    念着冒然带主顾上门,实属有些于礼不合,所以马镖头准备先行进房说明情况,让她二人在门外稍待,又过了会儿,才见人引了进去。

    与普通镖师住的通铺不同,这是个极大的套间。

    里头物件一应俱全,装潢简单中带着雅致,徐温云绕过六屏的绣花屏风,行至左侧的书房中,望见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几本长条形的折章与卷宗散落放着……

    这透露出个异常关键的信息,这并不是个只会舞枪弄棒的大老粗,虽不知文采如何,可他识文断字。

    整个镖队,恐都难以找出这么个能武又会文之人了!

    屋内窗棂朝外大开,月光斜落,男人负手而立在窗前,身上那件山青色的襴袍,将通身凌厉的气质消缓了许多,在微黄的烛火及清辉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沉稳,有种壁立千仞的清冷气度。

    徐温云心脏跳得很快。

    她原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可目标人物就在眼前,却忽然紧张心虚了起来,只先屈膝垂首请了个安,踟蹰着怎么开口,男人倒先说话了。

    “姑娘所求之事,镖队中可胜任者众多,

    何须我越俎代庖?夜深露重,请回吧。”

    !

    不是?

    这人怎得回事?压根不给她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