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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做,她确是能达到目的,可对许复洲就公平么?

    千帆过尽时隔三年后,又这么乍然出现,处心积虑与他勾缠上,花前月下温存几日复又抽身离开,岂不造成了再次伤害?

    徐温云躺在榻上,神色无悲无喜,缓缓阖上眼,

    “与其重走旧路,与许复洲再生勾连。

    我宁愿与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宕开一笔。”

    脑中又浮现出了个高深莫测,油盐不进的男人身影。

    她虽有些许沮丧,却并不觉得气馁,其实真论起来,这不过就是二人初初相识的第一日,难道就指望人家对她有多热络不成?

    徐温云其实很能体谅这种出门在外的防备心,可于此同时,也燃起了些不拿下他誓不罢休的莫名胜负欲。

    偏就不信了,那男人还能当真能严防死守到底?

    绝不可能!

    *

    翌日。

    扬威镖局纪律严明,若无特殊情况,押镖队伍都必须在清晨卯时四刻出发。

    作为总扛把子,马镖头需在此之前纠集镖队,清点人数及镖品,待所有事物检验完毕后,再由大掌柜的去寻客栈管事办理退房事宜,而后才能出发。

    马镖头照例早早就起了,又想起那小寡妇天光微亮时特意前来的嘱托,念着待会儿应是没功夫顾及其他,于是洗了把脸,站在了那位客卿的房门外。

    抬手扣了三下,紧闭着的大门由内而开。

    眼前的后生早已穿戴整齐,好似随时随地就能整装待发,且经过连日的奔波,他脸上丝毫不见任何疲色,瞧着依旧英姿勃发,神采奕奕。

    果然还是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啊!

    “马镖头此时来访,所为何事?”

    同路了七八天,二人早就已熟稔,马镖头顾不得寒暄其他,只开门见山,将手中物件递送上前。

    “元白,这是那位小寡妇,特托我转送给你的东西。

    她道昨日茶寮你为她解围,实该好好感谢,原想直接以金银酬谢,又觉得有些落俗,后见你脚上鞋履缝合处有些脱线,行走间多有不便,于是估摸着你的鞋码,掌灯点烛,漏夜赶制了双出来。”

    那是双再寻常不过黑色皂靴。

    或是因着赶工的原因,上头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只靴筒处绣了团简单的祥云花样,纳着厚厚的千层底,靴筒内亦加了薄棉,正正适合秋时穿,甚至都不用上脚,光看着便知穿着舒适极了。

    “小寡妇面皮薄,昨夜被你撵出了门,不好意思自己来送,便央告到我身前来,你是没瞧见,小娘子估摸是熬了整夜,眼底青黑一片,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真真是怪可怜见儿的,到底是人家一片报恩之心,你便收下吧。”

    眼见他无动于衷,马镖头唬着脸,将那皂靴不管不顾直直塞入了他怀中。

    “杵着不接做甚?你那鞋底磨损得都快掉跟了,不穿这双,莫非想打赤脚不成?我甚至替你里外都检查过,安心穿便是!”

    。

    马镖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只剩下李秉稹抱着那双皂靴静立当场。

    他身在行伍,在外头行军打仗多年,并不是个在意吃穿住行的,军粮补给不到位时,野菜树皮也啃过,可吃上尚能将就,落在穿上,就实属有些束手无策。

    毕竟不能时时带个会针线擅缝补的女人在身侧,衣裤鞋帽若是破了,能换就直接换,换不了就糊弄着穿。

    那小寡妇确是细心。

    这皂靴送的也正是时候。

    可他清冽的眸光垂下,落在那团祥云花样上,剑眉不由还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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