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松手,谢宥反抱紧了。

    “罢,外间无人,就这一回。”他来时遣散了屋里的人。

    她凝视着夫君耳尖的红,还故意凑近呵气:“没人,你把人都遣走了?”

    一想到谢宥来时就琢磨着来赔礼的事,还提前把人遣散了,崔妩就有些忍俊不禁,那点气瞬间溜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两个人对视着,谢宥的耳朵更红,轻咳一声:“走了。”

    他一路走得稳当,崔妩在怀里仿佛没有重量一样。

    一路上灯一盏盏灭掉,光亮逐渐暗了下来,崔妩真有些困了,眼睛一开一阖,看谢宥把最后一盏灯灭了,黑暗彻底环抱住两人。

    床帐微动,夫君睡到身侧。

    可真睡到了床上,崔妩又忍不住琢磨琐事,时间紧迫,有些事还是得早日布局才好……

    “今日去做什么了?”谢宥感觉到她走神,手掐上了她的脸。

    “官人你已经问过了。”

    谢宥目光如炬:“只去了官巷?”

    她打了个哈欠:“不信就把跟出去的人都招来问问。”

    见她又不耐烦,谢宥便不问了。

    衣带被轻扯开,谢宥俯身,把娇柔的身子抱压住,脸埋在崔妩颈侧。

    崔妩迷迷糊糊的,手指揪上他肩头的衣服,“官人,不是初一十五才……”

    她说到半道清醒过来,猛地闭了嘴。

    但是晚了,抱她的动作停住,谢宥退开,躺在了身侧。

    “官人,妾忘了……”

    她会忘,是因为从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观自己今夜作为,也显得急色。

    “无碍,睡吧。”

    虫鸣蛙噪,已是深夜。

    崔妩从这床被子钻到那床,环着谢宥的腰,安然枕到他肩上,昏暗的室内,有几声响亮的亲吻。

    “睡罢,明日,咱们……”

    “嗯。”

    高的那个影子满意了,低头也亲了亲怀里的人。

    —

    第二日谢宥上值去,崔妩才得空捡回那团纸。

    摊平了,将昨夜想到的誊抄在新纸上,直写到日头西斜,才停了笔。

    “让那些帮闲的分给各瓦肆里的评书、傀儡戏、杂剧的,过几日升堂之后,就说这两出戏。”

    旁的,她还得费些时日去编。

    妙青领了命,一边往外走,一边看娘子写的话本,嘴里啧啧称奇,冷不防就撞到了人。

    “哎哟!不看路长一对儿招子干什么,出气使啊?”

    一听这叫声,抬头看果然是撞到了春柔。

    妙青双手往腰上一叉:“撞的就是你,乱晃什么,又想跑哪儿做鬼去?”

    因着春柔平日做派,藻园里就数两个人最不对付,妙青的性子不比枫红和煦,当下就回了嘴。

    “我是大夫人藻园里的,比你们这些在屋里伺候的还体面,哪儿就有我去不得?”

    “也别什么事都搬出大夫人来,大夫人可吩咐了,园子里不许说大房的事,就你到处胡言乱语,这不是带头打大夫人的脸?

    走啊,咱们一块儿去大夫人面前分辨分辨!看你那些小姐妹会不会包庇你!”

    妙青扯开大旗,拉着春柔的手就要往青霭堂去。

    春柔可不敢去,身子拼命往后倒。

    “松手!松手!”

    妙青如她所愿,春柔失了平衡,屁股结结实实撞在了地上。

    “唉哟——”

    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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