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不管是谁的责任,临安会馆已不愿留他。

    徐度香没了住处,身上没剩多少银钱,连画箱都没了。

    谁料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临安会馆外,得一位同乡帮助,予他留宿,本以为是他乡遇故知,没想到又是一出仙人跳。

    若不是他走南闯北有些身手,翻过院墙,不然怕是人要被抓住,冤到衙门来了。

    只是这一回,是分文也不剩了。

    在季梁城人生地不熟,举目四顾,徐度香再找不到能求助的人。

    知道崔妩会在衙门露面,他虽未想清楚,还是想过来见一见。

    待远远看到了人,他却无法再走近一步。

    身为男子,他既无法开口跟她诉明难处,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她面前去,伤了两人的名声。

    终究,徐度香只能目送她进了季梁府衙,叹了一口气。

    迈进了门,崔妩悬着的心才稍稍回落,低声问妙青:“谁管烧他画箱的事?”

    “定力院那头管赌局的蕈子,半夜潜进临安会馆把画箱烧了。”

    “让人过来把他带走!再给他置办一个画箱,送离季梁城!”

    妙青忙应下,寻借口离开了衙门,快步往城东南定力院去了。

    另一头,度支司衙门外,一身紫袍的谢宥让元瀚将马重新套上。

    他终究没有放心下季梁府衙这边,骑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