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她的理由,钳制她的手多了几分力道。

    修道之人习剑炼体,在床榻之上格外的熬炼人。

    崔妩在初一十五之外的日子里,也尝到了这等苦头,麻木了半副身子。

    “官人……”不知过了多久,手背到后边想挡住他,但也只是同他的腹肌击掌,和黏响的欢声应和在一起。

    “……我错了。”

    她仰着头,面容绯艳,凝脂般的肌肤遍是潮润。

    “你错在哪儿了?”谢宥是真心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跟自己认错。

    他垂眸凝视着二人勾连处,浆打成丝缕,不是不想放过她,只是这儿,还没有想结束的意思。

    崔妩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鬼祟心思,只能咬牙忍将,直到天陷流火,她生受了,塌在被中。

    谢宥牵出,余露未绝,粘在她背脊上亮晶晶的,如笔在纸上乱画的几道。

    他转身去拧帕子,擦去了那浪荡太过的味道。

    “睡吧。”

    谢宥大掌抚过她的腰窝,声音如同热烫的砂。

    夜色更深,崔妩抱枕侧卧着,心里装着王氏的事,怎么也睡不着,视线落在帐外透出月光的花窗上。

    “若大嫂嫂也如我一样的出身,怕是没有闹到季梁府那一程了。”她幽幽叹了口气。

    身畔没有回答,谢宥已经闭目睡去了。

    崔妩的拳头攥了起来,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

    似乎是感觉到拳风了,他才答道:“我不会像大哥一样,你无须忧心。”

    崔妩明白他的意思,他不会委屈了她,所以她也不能做出王氏的事来。

    他们夫妻彼此不会有亏欠,对这样的事也绝不包容。

    但往后的事能说得准,那从前的能抹去吗?

    终究男子的面子最折损不得,谢宏如此,谢宥也如此,她高嫁进谢家,该感恩戴德,怎么能不安守本分。

    徐度香的事,谢宥大概不会包容她。

    “妾只是推己及人,大嫂嫂走到今日,大伯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此事与你无关,睡吧。”谢宥顺手将帐外蜡烛灭掉。

    灯芯只余袅袅细烟,崔妩的心慢慢冷了下来,低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