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张无人坐的桌前,曹休取出一个小包裹递给他道:“这是给你的。”

    “这是什么?”张辰茫然地接过小包裹。

    “你写的对联被我小妹选中了,按照规矩,这是她的谢礼,请收下吧!”

    “是什么?”张辰倒有点兴趣了。

    “好像是她画的一幅画和一本书,我家那个书呆子妹妹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物什可送,你可别嫌寒碜。”

    “我不会嫌弃,多谢了。”

    张辰将小包放进随身袋子里,就在这时,府内开宴的钟声敲响了,参加宴席的宾客从四面八方走来,张辰站起身笑问道:“曹兄的位子在哪里?”

    “我没有固定位子,看见哪边有空位就可以坐一下。”

    “好像我那一桌有好几个空位,我旁边就没人,曹兄可以坐我旁边。”

    曹休今日的任务就是紧跟张辰,防止其他家族产生非分之想,他也不拒绝,便跟着张辰来到他的座位前。

    今日的宴席分为内席和外席,内席安排在一楼的大堂内,摆下了四十余桌酒席,共有一百五十余人坐在内席,大多是各家勋贵的家主以及他们的夫人,或者是像向敏这样,虽不属于勋贵行列,但却是地位卓然的外戚或是文官。

    其他宾客则坐在外席,今天天气不错,日头温和,坐在外面大院里其实比楼内更加神清气爽,别有一番野餐的感觉。

    外席都是八仙桌,一桌坐八个人,桌子很宽大,约六尺见方,每个人面前都有三尺宽的空间,摆放着自己的餐具、酒具和茶具。

    虽然大宋很多贫寒人家已经在一个碗里夹菜,一般酒楼里也早就实行合餐制,但对于上层社会,他们依旧严格遵循着分餐制度,即使坐在一张桌上,每个人都会有一份自己的饭菜。

    从古至今,重要的宴会都只是一种形式,不要指望能吃饱,今日自然也不例外,每人面前只有几道菜,不过酒却不错,是曹家自酿的米酒,味道非常醇厚。

    宴会已经开始,虽然女客应该集中坐在西面,可事实上,宴会开始后,这种区别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大多数桌子并没有坐满,很多妻子都不知不觉坐到了丈夫身边,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丈夫商量,或者是晚辈要给长辈敬酒,桌上的座位牌就渐渐地失去了约束力。

    张辰所在的这张桌子实际上只有五个客人,加上曹休也只有六人,多出了两个位子,两名贵妇人便坐到丈夫身旁,还有几名年轻少年也被父亲叫来给长辈敬酒。

    张辰的斜对面是一个身材稍胖的中年男子,叫做潘昶,官任青州团练使,属于从五品高官。

    只是大宋采取强干弱枝的政策,团练使全部都是虚衔,各州团练使仅仅是武臣的寄禄官,无定员,无职掌,不驻本州,也就是说,这个潘昶除了每月拿一份从五品的俸禄外,其他和青州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各州训练乡兵、主管牢城营的团练任务,却往往由从八品小官团练副使负责,到头来反倒比他们的上司、五品的团练使还要有些实权。

    “听说张官人尚未娶妻,这倒是少见啊!”潘昶端着酒杯笑眯眯道。

    张辰最不想和人谈及自己婚姻之事,他们本来只是闲聊官场趣闻,可当这位潘团练使的夫人坐到旁边后,话题就莫名其妙地转到他的婚姻之上了。

    张辰隐隐感觉到那个潘夫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就仿佛眼睛里随时会伸出一只手,将自己一把攫进去,令他心中着实反感。

    出于面子,他不得不含糊搪塞道:“在下倒也不是没有妻室,其实是自幼定亲,只是女方正在服丧,等服丧期过后再考虑迎娶,明年初就成亲。”

    曹休心中一凉,难道张辰真的已经定亲了?

    潘昶的妻子却是眉头一皱:“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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