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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锷进东京城已经有五日了。

    这五日来,他时常去枢密院打听消息,但基本都是失望而归,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收到了天子的旨意令他入内面圣,结果到了京城却成了无头苍蝇。

    枢密院内居然谁都不知道有这回事,这着实令种锷深感郁闷,他可是奉诏进京面见天子的,这才敢离开随州,难不成自己收到了假圣旨不成?

    前来拜访的客人是种锷的老友石方凛,今年五十六岁,比种锷足足大了十五岁,乃是大宋开国元勋石守信之后,官居左卫大将军、殿前都虞候,前两年又加了个河东节度使的头衔准备退仕,算是一名资历很深的军中老将。

    种锷听说老友到来,连忙迎出府门:“是哪阵香风把石兄吹来了?”

    石方凛哼了一声道:“某是特来兴师问罪!”

    种锷一怔:“石兄何意,我何罪之有?”

    “你回东京城来已有五日了罢?却居然不来看望兄长我,这不是大罪过吗?”

    种锷哑然失笑:“我不是怕影响兄长休息吗?”

    “我们俩足足八年没见了,为这八年不见,牺牲你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难道还不应该吗?”

    “是小弟不对,向兄长赔罪,兄长请屋里坐!”

    种锷急忙请石方凛进屋里就坐,又让下人上茶,石方凛笑道:“当年在延州府时,我二人之间没有默契,总不能按照规定的时间集结作战,差点还跑到西贼境内去了!哈哈令尊和家父忍无可忍,最后规定各打了我们五十军棍,那时我们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两人一起大笑,种锷也感叹道:“一晃就是二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啊!”

    “是我老了,我再过几年便退仕了,可贤弟还在军中,想来贤弟也不过四十一二岁,可我已五十有六,瞧我这一头白发,人家都说我年过花甲了。”

    “我就是劳碌命,官职不高,麻烦不少,当年的小种也变成了老种了!近日又被天子贬在随州,说不定我也很快退仕了。”

    石方凛摇头笑道:“呵呵,贤弟可莫要诓我,你这回突然回京,定是天子另有任用!今上雄心壮志,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似你这般良将怎可能明珠潜藏?”

    种锷并不否认,苦笑道:“可我到京中却见不到官家,只能在家苦等。”

    “贤弟此来是准备前去京西路剿匪的罢!”

    种锷一怔:“兄长也知道?”

    石方凛笑了起来:“我就是为此事而来,这件事朝廷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种锷愣住了:“可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一样,我也不确定天子用不用我。”

    “贤弟进京后拜访过枢密使、拜访过宰执或者其他权贵吗?”

    种锷摇摇头:“一个都没有!只是去了几趟枢密院。”

    “那不就对了么?此等大事关系到高层间的争端,和中底层没有关系,贤弟你总喜欢接触中低层官员,却不肯去拜访高官,当然一无所知。”

    种锷听得十分惊讶:“石兄的意思是说我的事,已经引起高层内斗了?”

    石方凛点点头:“这就是今晚我来拜访你的原因,我就估计你不知道,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特来提醒你,你的事情可不简单,需知不仅仅是剿匪事宜,更重要的是你刚被贬三月,短时间起复你可知意味着什么吗?

    莫忘了与你一道剥职赋闲的,还有一个韩相公啊!总之已经成为朝堂斗争的焦点,有人要起用你,但有人却要打击你。不过你既收到了天子的密旨,大概率天子是愿意启用你的。”

    种锷沉吟良久道:“此事是韩相公暗中操作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和韩相公虽然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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