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大当家的说的。你们两是他的票,我不是。我天天吃的饱,又不干活,比我在家还好。酒肉你两吃就行。”

    “那,现在,这酒肉是我们两的。你看。这块是我的,我送给你吃!”说着芸儿把肉放他碗里。

    “吃吧!我们三个也算患难与共。吃块肉算什么,吃!我就不给你夹,回去送你一头猪。”

    “哎,不对。两头。你讲的。”

    “呵,你小子不吃亏啊。好,两头。”

    “不行,这肉是给你们的,大当家说没我的,我绝不能吃。”说着又夹回去。

    旁边的姑娘嗖的拔出牛耳小刀,插起一块大肉捅到中英嘴边,大声喝道,“吃!”

    三个人都大吃一惊。心里寻思,这姑娘小小年纪,花蕾一般却这么凶悍。中英慌忙接过小刀,就着刀刃小心的吃肉。

    “嗨,这就对了。你这小哥!婆婆妈妈!吃肉就吃肉,喝酒就喝酒,这么多废话!患难兄弟,苦同吃,肉同吃,难同当,酒同喝。”那丫头朗声道。

    “好吃吧?”

    “好吃,真香!”

    “说的,青云峰的猪,有仙气,嘎么香。”

    那姑娘看着他们的吃相又格格的笑出来。一屁股坐在芸儿身边。“你叫芸儿?我叫格花。”

    “你也是抓来的票?”

    “不是”她又格格的笑,像一朵秋天的菊花,“我爹是大当家的。”

    “啊,你是土匪的女儿?”中英蹦出来一句。

    “不是,是绿林好汉的女儿。”

    格花格格的笑着也不介意。芸儿曾想,是她笑声格格,笑颜如花,故名格花吧。格花生在山寨长在山寨。偶尔下过山,看见过外面的乡村城镇。因是土匪,看山下的世界,只是像看风景,看画儿似的走马观花,从来没有机会和外面的世界真正接触过,哪怕和外面的人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三个外面的,和自己年纪相若的孩子,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格花面容姣好,一双兔眼,略略斜飞,眸子里晶莹透明,没有一丝云翳,清朗朗的亮闪闪的像夏夜晴空。

    此后几日,格花天天来玩,每顿送来酒肉。格花和光宗,中英一起喝酒豪爽的像个男娃,芸儿不喝酒笑嘻嘻的看着。格花的心地爽朗坦荡,心中不存半点藩篱。

    格花拉着芸儿去自己的房子玩,见了她的娘。这是间颇大的屋子,中间是一阔大的客厅,两边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大的是格花爹娘的,小的是格花的。从外看,除了大点和其他的屋子没有不同,里面的装饰却舒适豪华。年轻的时候,格花娘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但眼下脸形消瘦,铺着病恹恹的蜡黄色。她拉着芸儿问长问短,非常的喜欢芸儿。

    “芸儿,你一个姑娘家的,和两个小子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不如和格花住吧。她一个人,嫌冷清。”

    “好哎,好哎,芸儿,咱两住吧.”格花雀跃。

    “夫人,这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好着了,芸儿。”

    “是了,芸儿,我看着你呢,有股子喜欢,有缘分呢。甭叫我夫人,什末夫人不夫人,叫我大娘就好。”

    格花欢欢喜喜,拽着芸儿到自己的闺房去。

    格花娘的病加重了,夜间竟辗转吐出一口血来。过江龙惊的一夜没敢合眼。这女人虽然是他抢来的压寨夫人,但这十多年来,女人死心塌地随自己,彼山头此山头漂流辗转如在浪中。郭江龙在外面虽花天酒地,唯这女人算是真正的家,是过江龙的根。

    古军师来了。古军师少年时偶遇一道士,学过几年医术。亦道亦医,颇有些本事,后因犯事流落江湖,在山寨里做老五,目下是山寨不可缺少得2号人物。

    把脉望相。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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