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下,两人掩了房门,客厅落座。“大哥。大嫂这身子越发的虚弱了。昨夜出血,如不能及时不救,恐难久留啊。”

    “老五,这可咋好。你想想法子。”过江龙噌得站起来提高了嗓门。

    “大哥,你知道,大嫂这是老病了。这些年,走南闯北,每到一处,都访名医,始终不见成效。年轻的时候,和我师傅也遇到一个官人之妇,症状如大嫂一辄。师傅开了一副猛药,妇人果然治愈。”

    “嘿,老五,你不早说!早说,你大嫂不早治了?你你,你,哎。”过江龙一拍巴掌,指着老五差点大骂。“大哥莫怪,且听我说。不是小弟故意隐埋。只是此药方太过狠毒。师傅和我从此发誓再也不用。”

    “哎呀,救你大嫂要紧,发不发誓,算个屁!什么药方,快说!快说!”

    “大哥,你救过我命,今天逢大嫂危机关头,也顾不得师傅的遗誓。其他药才不难,就是我开给大嫂寻常喝的。只一味叫四同纯血,极难得。需童男童女,采新血各半升。搅拌匀和,和药材一起文火慢煨一个时辰。”

    “嗨,童男童女的血,这什末难?我这就叫人下山抓去。”“大哥,且慢,难就难在这童男童女,不是寻常童男童女。必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出生。男童血纯阳,女童血纯阴。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的纯阳纯阴之血,相濡相融,配合其它药材,产生天地间一种神力,号四同纯血。或能够医好大嫂的病根。”

    “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火烧眉毛了,哪里去找这样的童男女?哎呀,我的老五,这可咋办?”

    “大哥不急。小弟之所以今天才说这药方,也是机缘巧合,或是天意。大嫂恰好今日病发,咱山寨恰好有这么一对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的童男童女。”

    老大一愣,“奥,难道那三个小孩是?”

    “是了,大哥有所不知。撸票前,我派人踩过唐尚两家,你抓回的这三个小孩中,唐家少爷和尚家小姐恰好就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出生。”

    “奥呀,这么巧,真是老天有眼啊,可怜我过江龙。这下你大嫂有救了。但当大嫂痊愈之日,一定得大摆酒宴祭天,谢苍天好生之德。”

    “大哥,只是这方子,要孩子的半升之血。取血过程十分凶险。弄不好,那两个孩子小命不保。”

    “那管不了。茫茫世界,四处漂流,你我兄弟,落草为寇。官府追剿,同类互残。谁又能顾得了谁。我等流落草莽,虽被所迫,未泯灭天良,不滥杀无辜,肆意伤天害理。但在这个脊骨眼,要么自家人死,要么别人死,当然要保自家人。人人都叫我们土匪,我们不是菩萨!”

    “好,大哥,取血时刻,就在今夜子时。”老五掐指一算。

    “老五,本来明天午时定好得赎票。老五,想得周全些,最好保住孩子的命换得银票。另外此事,不要声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要让夫人知道,否则,她心软未必肯的。”

    “老大,要是孩子死了,赎金就不要了?”

    “夫人要救,山寨的弟兄也得活命。无论怎样,银票都得要。”

    叙谈多时,老五和过江龙相继出门。房门掩着,夫人又病的昏沉,过江龙和老五的谈话料是不知。巧的是隔壁房间里,芸儿听得真真切切。芸儿此时吓的魂不附体体如筛糠,大气也不敢出。格花出去未归,过江龙以为房内无人,不料全都落到芸儿的耳朵里。待到过江龙脚步渐远,芸儿蹑手蹑脚摸出房间。惊弓之鸟一般逃回小屋子。关上门,把来龙去脉急急慌慌地一说,三个小孩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中英率先缓过神来。“芸儿,不能放血,会死的。眼下这有一个法子:逃。”

    “怎么逃,这山高林茂的,到处是土匪,怎么逃?”光宗大脑门上蹦出汗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