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此立一个大功,将来的地位不可限量,为什么还要让我走呢?”

    磁性的嗓音充满着蛊惑的意味。

    苏七月只觉得匪夷所思,严重怀疑裴蛰衍是不是有什么盘算。

    “你这意思,该不会是已经安排好了人,准备利用我,把藏在暗处的公冶家和容家引出来,好一网打尽?”

    按裴蛰衍的心机和城府,这绝对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原本的试探被苏七月突如其来的审视打得七零八落。

    裴蛰衍蹙了蹙眉,松开了苏七月一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苏七月推开裴蛰衍,冷冷地盯着他:“不管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人,我绝不可能为你去对付谁,你们谁输谁赢与我无关,我只想和时时一起平静地生活。”

    也就是说,在苏七月心里,孩子永远排在第一位。

    虽然没试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裴蛰衍的阴郁的心情还是因为苏七月的话而透进一丝光亮。

    “我会保护好时时,也会保护裴翰。”

    裴蛰衍的承诺来得莫名其妙。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苏七月总算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

    “不必了,我看你现在自身都难保!”

    一边说,苏七月一边迅速打理好食盒,赶紧走了。

    本来,她以为,吃了昨夜的教训,裴蛰衍也该时候知难而退了。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裴蛰衍非但没走,居然还主动找来找公冶镇权!

    彼时,苏七月正在给居士报告度假村的进度。

    既然居士说国外不安全,那她自然还是只能待在国内,无论如何,这个倾注了她心血的度假村项目,都要完美收官。

    眼看裴蛰衍一只脚就要踏进院子,苏七月脸色一白,正要开口,公冶镇权先说话了。

    “蛰衍小辈,适可而止。”

    公冶镇权一字一句,浑厚的嗓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冰冷,敌视,冷漠,威胁,令人脊背发寒。

    就连和他生活了近三年的苏七月也忍不住心下一沉。

    裴蛰衍收回了脚,立在原地。

    “公冶先生,我没有刻意冒犯您的意思,我今天来这里,只想问,或许我们两家之间,也存在一个和平的解决方式?”

    公冶镇权坐在石凳上,只用侧面对着裴蛰衍,斜眸盯着他,压迫感十足。

    直到现在,苏七月才感受到公冶镇权那不容忤逆的上位者的气场。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想必你也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可惜,纸上得来终觉浅,你没有看见自己亲人和朋友是怎样倒在血泊之中的,也没有看见过,落魄街巷的容家和公冶家的女人和孩子,为了一点食物是怎么出卖尊严的,你告诉我,除了血债血偿,还有什么方式能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