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长沙府的锦衣卫衙门中,朱文琅看到了千户姜迟询问驸马府的家丁马鹿的笔录,马鹿本就是锦衣卫安插在驸马府的暗子,朝廷所有官员的家中都有类似的锦衣卫暗探,乃是锦衣卫监察朝廷百官的眼线。
当夜马鹿连夜找到长沙府锦衣卫,千户姜迟闻听消息之后立时安排人将驿站围得水泄不通,然后飞鸽急报京师总部。
马鹿报讯说是公主被杀,但这毕竟只是下人的传言,姜迟当时便进驿馆查实,双眼哭得红肿的驸马牛城接见了他,才知道崇宁公主并未遇害,却是昏迷沉睡不醒。
案情未明,面对堂堂驸马都尉,姜迟还是不敢轻易得罪的,只是进馆内转了一圈,也不曾多说什么便出来了,立时又是飞鸽传书报予总部,但那时朱文琅已带着锦衣卫快马出京,因此并不知晓朱福贞未死之事。
“是,朱千户请。”姜迟立刻站起身来。
长沙府外的驿馆,早已被长沙府锦衣卫接管,所有下人全部羁押,只留下几个锦衣卫帮着驸马牛城照顾公主,静待京师来人处置。
此时,千户姜迟便腰跨绣春刀,默默地跟在朱文琅后边。
姜迟是何文灿的亲信,何文灿早暗中有所交代,此次公主遇刺案以朱文琅为主,令他全力配合支持。因此姜迟也不敢因为朱文琅与他同为千户,级别相同而有所轻慢,反倒放低姿态,便如同一个随从一般跟在后边。
牛城接到消息,红肿着眼睛出来迎接,他和朱文琅在宫中本就认识,此时只是拱拱手,并未说话。
“崇宁……公主在哪?快带我去!”朱文琅一下马便急匆匆叫道。
牛城一声不吭,转身带路。
几个人进入驿馆内屋,后边的姜迟摆摆手,其他的锦衣卫便都留在屋外,只他一人跟了进来。
床上,崇宁公主朱福贞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神色平静,盖着的被子微微起伏,显然确实还活着。
“崇宁?崇宁妹妹?”朱文琅望着这个自小看她长大的懂事的小妹妹,心疼不已,凑到床边轻轻呼唤。
床上的崇宁却是一动也不动,沉睡不醒。
“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崇宁何时能醒?”朱文琅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一眼牛城,沉声问道。
“是我,是我害了崇宁……”牛城红着眼睛喃喃道。
“别尽顾着哭!快说!究竟怎么回事?”朱文琅怒道。
牛城虽贵为驸马,但成亲之前乃是宫中侍卫,品级没有朱文琅高,崇宁公主朱福贞又被朱文琅视为妹妹一般,便是在这一层,牛城也只能算是他的妹夫,故而在牛城面前,朱文琅根本没有什么身份尊卑方面的顾忌,再加上此时又惊又怒,说话一点也没客气。
“有贼人进到驿馆,打斗之间误伤了公主,小蝉也遇害了,公主……公主的脑袋受了一掌,又摔在台阶上,受了重伤,可能……可能再也醒不来了……”牛城低语。
“到底是什么人伤的公主?”朱文琅追问。
“不认识,是个黑衣贼人……”牛城似乎早就下定决心想好了说词,除了承认因为自己害了公主,其他却是丝毫不露口风。
“可马鹿说是当晚有客人来拜访你,公主是被来客所伤。那个客人是什么人?为何要伤公主?”崇宁昏迷不醒,朱文琅对牛城没有半分客套。
“没有,就是不认识的贼人进到驿馆,伤的公主。”牛城一口咬定。
“牛城。”朱文琅叹口气:“你也在宫中当过差,咱们俩也不陌生,你和崇宁妹妹的事我都知道,知道你们俩感情很好。可现在有人害了公主,你就不想着报仇吗?还要庇护伤了公主的凶手吗?”朱文琅动之以情。
“没有什么客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伤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