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并不认识那人……那人正要伤我,是公主冲过来救了我才受伤的……是我害了崇宁。”牛城掩面而泣。
见此情形,朱文琅知道无论再怎么问,牛城都是不可能再说出什么信息来,他已经将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好吧,我即刻安排把崇宁接回京师,让御医诊治。你……你也跟我回京吧。”
“是……”牛城早知道这个结果,但早已心如死灰,这些日子里除了吃饭,便只是满怀歉疚地替朱福贞擦洗,轻抚她的脸颊,连觉都很少睡,形容憔悴,整日间哀哀而泣。
“姜千户,麻烦你安排一辆马车,我要带公主回京诊治。另外,驿馆内所有人,包括马鹿,都要同时押解进京,交皇……交圣上处置。”朱文琅转头向姜迟道。
“朱千户请放心,即刻办妥。”姜迟一抱拳道。
涉及当朝公主驸马,如此大案,身为锦衣卫千户的姜迟哪敢轻易触碰?朱文琅将一切都接过去,于他来说实在是扔掉了一个烫手山芋,自是极为配合,这也是何文灿在信中反复叮嘱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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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车队缓缓进入京师,直奔宫门。
走在前边的是一辆宽大的马车,里边的是一直昏迷不醒的当朝崇宁公主朱福贞和驸马都尉牛城,还有另一个随身侍候的丫环。
后边几辆马车则简陋许多,分男女关押的是驸马府随行的十多位丫环下人,为防止中途逃脱,都带着手镣。
剩下随行的便是朱文琅及跟随他出京的十名锦衣卫,骑着马,还有朱文琅向长沙府都指挥使司借来的五十兵丁,随队步行护送。原驸马府的家丁,锦衣卫的暗探马鹿,也在其中。
一行车队一路从长沙府走来,花了一个来月方才到得京师。
锦衣卫有自己的消息传送之法,一行车队的消息早已飞鸽进京。车队刚行到皇城东华门外,却见何文灿已亲自等在此处。
“辛苦朱千户。”何文灿拱拱手,表情很严肃:“烦请朱千户将公主和驸马交我处置。陛下已有吩咐,请朱千户即刻入宫,宫中侍卫总统领上官雷昨日遇刺,身负重伤,恐难幸免,陛下令你速速前去探望。”
“雷伯遇刺?”朱文琅听到消息大吃一惊,飞身下马,将缰绳一把扔给何文灿:“多谢何大人。”头也不回地往宫中跑去。
朱文琅急急地赶到侍卫房,却见一大堆侍卫围在院中,正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
朱文琅也不管其他,径直往屋内冲去,差点和正端着木盆往屋外走的御医撞个满怀,那盆中,是一大半泛着血色的污水。
“散了散了!赶紧散了!一堆的人杂七杂八的,让上官统领怎么养伤?”院中,御医吼道。
“雷伯!”朱文琅扬声叫道,冲进内屋。
屋中弥漫着一股的血腥味和药味的混合,榻上,“雷霆剑”上官雷半趴在床上,面色苍白,听闻朱文琅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望过来。
“雷伯。”朱文琅扑到床前,一把抓住上官雷放在被子上的手,感觉冰冷:“怎么回事?谁伤的你?伤怎么样?”
“文琅来了?我没事,伤在后背,不要紧。”上官雷道,似乎扯到伤口,明显皱了一下眉头。
“是谁干的?”
“一队的领队冯奎……”
“‘残月钩‘冯奎?他不是……他为何要行刺你?他在哪?!”朱文琅大惊,咬牙切齿道。
“已经死了,已经被……被我杀了。”上官雷摇摇头。
朱文琅看上官雷的精神有些萎靡,忙道:“雷伯你先好好歇着,先别说话,养养神……我过一会再来。”
“嗯。”上官雷十分虚弱,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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