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他锦衣卫千户的腰牌朝着县令眼前一亮。

    谁知那县令却是颇为硬颈,淡然道:“这位公子,朝廷有严令,锦衣卫与地方衙门互无统属,公子虽有锦衣卫千户的令牌,却是管不到地方父母官身上来。倒是公子入夜击鼓,搅扰地方政务,有违朝廷律令,本官倒是要如实向知府大人陈奏……”锦衣卫身负监察百官的职责,与地方衙门是天生的对头,而此时锦衣卫成立未久,尚无后世那人见人怕的凶名,如今地方上的父母官见着锦衣卫倒也不怎么怕,甚至还有些厌烦,丝毫不假辞色。

    未待那县令说完,朱文琅将腰牌收入怀中,又将御赐的那块金牌掏了出来,往县令眼前一亮。

    那县令话未说完,已是刹时间脸色发白,马上跪伏在地:“……不知钦差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万乞恕罪。”

    如此一来,县令身后衙吏也随即扑啦啦跪倒一片。

    要知朱文琅这金牌乃朱元璋亲赐,持此金牌便如皇上亲临,百官都得下跪相迎。

    “你便是本县县令?”

    “是是是,卑职曲阜县令吴光祖,恭迎钦差大人。”吴光祖一边说一边又拜了下去,头磕在青石板地上咚咚作响。

    “罢了,起来吧,没什么大事,这几个人小毛贼打劫,想抢我们的财物,你收一下。”朱文琅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

    “哦,何方蟊贼,竟敢白日行凶,如此大胆?简直罪该万死!下官马上收监,马上收监,必然重加处置,严加处置。”县令吴光祖连忙拱手讨好道。

    “那也不用,律法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其他没事了,打扰了。”朱文琅即使再得意,不过平日里和上官雷相处得多,也知道并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还是得按大明律法办事才是正理。

    “是,是是!不知钦差大人下榻何处,容下官收拾客舍,服侍钦差大人歇息。”

    “不用了,我们住客栈,不用你操心,没你的事了。”

    “那如何使得?钦差大人位尊体贵,如何能草率了事?且容下官尽心安排,钦差大人请进县衙内稍息片刻,下官必定安排得妥妥贴贴。”

    “我说住客栈就住客栈,你少罗嗦!”朱文琅不耐烦地回头便走,忽又转身:“对了,你准备两匹好马,明日把我们这两匹换换。”

    “是,是是,下官定当照办,定当遵命。”

    便在县衙不远处寻下一家路安客栈,订了间楼上的上房,朱文琅又命店伙计给准备两大桶滚滚的水,打算好好洗把脸烫烫脚。

    上官灵则一切随着朱文琅安排,只是跟在后面不说话。

    直待伙计出门把房门反手关上,才微笑着开口说第一句话:“想不到朱兄如此威风……”

    话音还未落,却听到楼下店门处似乎有吵吵囔囔的声音,似乎有人发生了什么争执。

    朱文琅好奇心重,打开房门探出头去看,却是一老一少二人在和一个身着公差服饰的人吵闹。

    再听几句,似乎是那老少二人要住店,那公差却硬是不让要赶人,而那客栈掌柜的却反而在旁边干着急,忙不迭地劝老少二人到别家客栈去。

    朱文琅大奇,不过眼珠子一转便知道了,准是那县令拍马屁过于殷勤,把他们当成微服私访的朝廷钦差,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贵公子哥儿,怕有什么闪失,打听到他们住在哪家客栈,便派了衙吏暗中护卫,不让其他闲人进住客栈,一来为了安全,二来也给“钦差大人”图个安静。朱文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喂,你,那位大人!”朱文琅扬着手冲着那衙吏叫道。

    楼下的人都往上看,那正在吵闹的老少二人也似乎有点意味深长地深望朱文琅一眼,又赶快错开眼光。

    “是,小人曲阜县捕快沙漠,敢问钦差大人有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