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才会被称为乱匪。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即便被乱枪刺死,那也是活该。朝廷对乱匪只一个字:杀。
“本官接到举告,说有西河乱匪潜藏华严寺。”
官兵之后,一名军官大腹便便,此时上前两步,手中举着一卷文书,说道。
“样貌装束,皆与你一般无二,还不束手就擒?”
“哦?不知是何人举告?”
“是本公子。”
随着话音,一名士子装束的青年,从官兵的后面走了出来。火光映照之下,一张脸狠毒扭曲,恶狠狠地盯着种彦崧。因为亢奋,身子竟微微颤抖。
“原来是你。”
一见此人,种彦崧瞬间明白了今晚的把戏。
此人姓何名仲甫,正是因射猎野猪之事,被种彦崧揍了一顿那人。看来是记恨,这才请动巡检司,上演了这么一出捉拿乱匪的戏码。
“想报仇?明着来嘛,搞这么一出戏,丢不丢人?”
“死到临头,看你还能嘴硬。”
何仲甫一副看白痴的神色,盛气凌人地往前又走了几步。在他的眼里,此刻的种彦崧已经是个死人。不过,他要抓活的,他已经想好了一百零八道酷刑。
“王叔,此人就是西河匪寇。”
“擒下此人。”军官右手高抬直接下令,“如若拒捕,格杀勿论。”
眼见军兵就要冲上来,种彦崧知道,这一场冲突无法避免了。心中暗叹,这就是一个操蛋的世道,有权有势之人,一言可定他人生死。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一杆长枪刺来,种彦崧不闪不避,一把攥住枪头,抬起一脚踢在枪杆之上。巨大的反弹之力,哪里是寻常军兵可以承受,登时被弹飞了出去。
种彦崧长枪在手,一股凛冽气势好似猛兽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刹那间,种彦崧身形闪动,手中长枪横扫千军,枪锋锐啸,夺人心神。银光闪过,“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围攻军兵来不及招架,已被打倒一片。
种彦崧不愿伤人,不然,这一帮饭桶哪有命在。
眼见军阵被打破,种彦崧一个箭步跃出,枪尖往前一送,已经顶住军官咽喉。
军官吓得亡魂皆冒,浑身抖如筛糠,腿软的根本难以站立。
“饶命,饶命,好汉饶命。”
种彦崧觉得很无趣,巡检司一个维护治安的,且疏于操练,哪有什么战力?打他们有点欺负人。想着,干脆丢了长枪,一把搂住军官的脖子。
军官吓了一跳,却见种彦崧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
“认得这块牌子吗?”
军官惊魂稍定,这才看向铜牌。铜牌不大,握在手里刚刚好。火光之下,闪动着紫红色的光芒。除去复杂的纹路,中间镌刻着一个字:种。
看清楚了牌子上的字,军官顿时大惊失色。
“你?你是?”
“不错,我姓种。”
看着军官的神色变化,种彦崧的心中,有一种傲然的情绪弥漫。
这就是种家军的威名。
种家军,从种世衡悬银选兵开始,历经种谔、种师道、种浩四代人,率领种家军保家卫国,在西北大地洒下无数鲜血,赢得赫赫威名。
在百姓之中,种家军拥有极高声望。
这一块铜牌,正是种家军的令牌。单凭此令牌,便可以通行西北。
“卑职糊涂,冒犯了种小公子,该死,该死。”
军官一下子放低了身段,连连鞠躬打拱,只恨不得跪下来。不怪他紧张,只因他要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