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怀飞快转过身将她圈在双臂之间,挡住身后通道内吹来的冷风的同时,一边接过云生递来的一件略薄的大氅给她披上。

    “这件大氅是平日我下寒狱时偶尔会穿的,你先将就着。”

    这回都不用慕容怀提醒,江清月自己就裹紧了大氅把脸缩进了绒毛里。

    “不将就不将就,只是,容怀哥哥你不冷吗?”

    慕容怀摇头,摊开掌心眼神示意了一下。

    江清月冰凉的手指往他的掌心一触,感觉到指尖暖和的温度后,哆嗦着又缩回了大氅里。

    “兴许是我最近贪凉了些......”

    江清月小声嘀咕完,就见慕容怀意味深长的目光。

    “不许断我糖水,大不了我少喝点就是了。”

    慕容怀今日再次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嗯,不断你糖水,减你几副冰鉴罢了。”

    江清月没敢再驳这话,毕竟日后秋凉了确实不能日日用冰贪凉。

    往前走着的功夫,江清月打量了一眼慕容怀照常行走的双腿。

    “容怀哥哥,他们走得不快吗?”

    周围几名御龙卫瞬间脚步一顿,身前领路的汪玄策轻咳一声:“小姐,是属下一时不察。”

    江清月不悦地颦起眉:“平日里你们慢些,我怕容怀哥哥腿痛。”

    汪玄策及四周的御龙卫连忙拱手:“是,小姐。”

    慕容怀全程在一旁瞧着,待小姑娘说完,直接拽起人往前走。

    “放心,哥哥心中有数。”

    江清月心中还有些担忧,但听此也不再多说。

    只是忽略了慕容怀嘴角噙着的那抹似有若无的笑,也没看见汪玄策和另外几名御龙卫怪异的神色。

    地宫里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处木门紧锁的石室前。

    御龙卫将门打开,给屋中掌起数盏烛灯,待屋中亮如白昼才重新退出来。

    江清月探了一眼石室内的情形,而后朝慕容怀甜甜一笑。

    “容怀哥哥,若是吕大人今日死了,圣上可会怪罪你?”

    慕容怀知她话中未尽的意思,自然也看得出,此时她的笑有多么的勉强和隐忍。

    “阿月,记住哥哥的话,你只管随心所欲。”

    “不过是一个吕大人,你今日就算是将吏部尚书府的人都杀了,哥哥亦能让父皇无话可说。”

    江清月面上强撑出来的假笑一僵,继而嘴角缓缓松垮下来,最后哼出一声哭腔:“容怀哥哥......”

    “嗯,我在外面等你出来,那些刑具你小心些用,别伤到自己。”

    “有事就喊云生,我让他和另外两个御龙卫守在门口。”

    仔细交代完,慕容怀松开了江清月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转身离开。

    他知道江清月不愿被自己看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他会给足她所需的空间,等她收拾好心情,然后再把那个会只对他展露欢欣笑颜的小姑娘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