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水都要比酒还醉人。

    很显然,没有小阁老,他是没有机会能活着入这天局的,沈一石有的时候会猜测小阁老的想法,虽然他猜不准,但是他总觉得小阁老要做的并不只是镇压朝廷上的反对派。

    他隐隐感觉小阁老跟他是同样的人。

    等沈一石的船到了淳安,在岸口早已等候了多人,沈一石派管家去请海瑞上船,结果管家回来跟他说,这地的县官请他去县衙。

    沈一石出了船舱,发现岸口的人,居然是官兵,而且应该是胡部堂的官兵。

    这些官兵已经把船都拴在岸口,架势不像是卖田买粮的,倒像是扣船的。

    沈一石大抵明白了海瑞没有动真想卖田买粮的心思,眼下他更不可能去县衙见海瑞,只要他离开船,这些官兵就会上船控制船夫,自己便失去了对这些粮船的控制。

    二是,县衙是海瑞的主场,既然知道海瑞不是想卖田,自己去了也容易被扣下,这种鸿门宴,千古以来也只有两个人破了,他沈一石不是斩白蛇那位,自然不会自己往里钻。

    就算海瑞不能把他怎样,到时候让小阁老知道了,那也是丢人的。

    也不管海瑞是怎么弄到这些胡宗宪的兵,沈一石开口了:

    “我是海知县请来买灾田的,于公于私都不应该让我去见他,他若是要牵头帮淳安灾民卖田,叫他来这里见我,要是没有此事,沈某便回杭州了,去通禀海知县。“

    “好大的架势!”

    随着岸边这话传出,一个身穿蓝色官袍的中年人从官兵身后走出。

    此人正是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