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千帆抿了抿唇,立刻追上去。

    贺禹州说,“我送她去医院,你送那个女孩。”

    他说的是白淼淼。

    冷清的目光扫过自责的白淼淼,他不善的说,“没人要为你的错买单,好自为之。”

    白淼淼又悔又怕的眼泪咕叽落下。

    楚千帆只觉得自己要追上去,他刚跑两步,就被裴端砚拦住,“南老师最担心的就是她这个学生,哥,你受受累,开我车把人送回去吧,要不南老师在医院里都放心不下。”

    他把车钥匙拍在了楚千帆的手里。

    楚千帆被迫拿着车钥匙,朝着贺禹州的方向张望了一下。

    ——

    酒精中毒。

    洗胃。

    折腾到后半夜,南漾才被送进了病房。

    满意守在病床前,像是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贺禹州还没靠近,她虎视眈眈的目光似乎看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你不知道自己多讨厌吗?”

    贺禹州径直过去。

    南漾白皙的小脸更加苍白,唇瓣失去血色,像一朵干枯玫瑰。

    他在床边坐下。

    满意很明显不想让他留下,裴端砚适时跑进来,“小嫂子的朋友,我请你去吃顿夜宵,走走走。”

    两人几乎是打着出去的。

    总归病房里清静了。

    贺禹州按铃要了一瓶跌打损伤药,护士送进来,看到贺禹州掀开被子一角,捞出来的病人的脚踝肿成了馒头大小的疙瘩。

    护士把药膏留在床头柜上,“还得是自家人,我都没注意到脚踝。”

    药膏涌动着浓厚的薄荷味,质地很稠,贺禹州挖了药膏,涂抹在肿起来的脚踝上,敷衍的用掌心揉了揉,立刻迫不及待的去洗干净手。

    他想到了在皇道。

    她应该知道,明明求他一句,她就可以摆脱四个老畜生。

    可她没有。

    冒着送命的危险,她连干了三瓶红酒。

    她为什么不求助?

    因为她怕一月之约到这里终止?

    她怕要搬回到云亭公馆?

    她怕要继续和他过夫妻生活?

    她离婚的诉求太浓烈。

    浓烈到让贺禹州开始不爽。

    还有半个月而已,究竟什么事情,才会让她低头?

    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他皱眉,目光扫过南漾平和的睡颜,才落在屏幕上。

    温妍的。

    他没接。

    外面起了风,飘了小雨点,让全市人不喜欢的秋老虎终于要过去了。

    南漾做了很长的梦。

    她年少的暗恋,她愧疚的算计,她欣喜的婚姻,她一点点的补偿,她恢宏的爱意终于是消磨殆尽在了日日夜夜的等待中,最后折损在分叉轨道口。

    如果没有温妍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想,她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因为她爱贺禹州。

    很爱。

    梦中的她好像又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她的爱意狂热,他的欲望强烈。

    他们也曾勉强过了三个月的新婚生活,他几乎每晚都会回家,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一起。

    他让她看着他,让她喊他的名字。

    她不好意思,闭着眼装听不到,他会更加游刃有余。

    “贺禹州……”

    贺禹州抬眸,他又听到了一句。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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