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怕是也老了。”

    “你宁可嫁阉人?”沈宏痛心疾首。

    怜儿猛地把门打开了。

    “阉人又如何?那可是司礼监随堂,有权有势。能瞧上我一介风尘女子,我难道不该攀附?”

    沈宏到底是没经过风浪的世家子弟,闻言气得够呛。

    “莫欺少年穷,但凡给我三五年时光,未必比他差!”

    怜儿惨然一笑。

    “怜儿今年18,旁人这个岁数都已是当娘了,我有几个三五年能陪公子耗?”

    沈宏被说的怔住。

    “易地而处,公子会作何选择?”

    “我……我宁死不会嫁阉狗!”

    一旁沈南乔听得气结,没想到这个弟弟如此冥顽不灵,难怪前世被生生打废了。

    不冤!

    正待上前,却被宁肃单手揽住。

    就见他缓步过去。

    怡香楼没人不认识他,登时纷纷下跪。

    沈宏转头见是他,立刻警惕起来。

    他猜想了下,之前遇到长姐,怕是来寻这位姐夫,碰巧抓到自己而已。

    思及至此,愈发觉得火不打一处来,于是刻薄话便脱口而出。

    “这年头太监也开始逛青楼了。”

    旁人闻言,顿时惶骇起来,均为他捏了把汗。

    但凡去了势的,最忌讳人家提这个。

    更何况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沈宏张口阉狗闭口太监,怕是凶多吉少。

    一旁番子见势不妙,正要上前堵他的嘴,宁肃却抬了抬手,让人退下了。

    “你瞧不起太监,可有想过,心爱之人为何轻而易举倒戈?”

    沈宏恨铁不成钢地扫一眼怜儿。

    “她见识浅陋,只看眼前利益罢了。”

    宁肃挑了挑唇角。

    “童生中试为生员,乡试中试为举人,方有资格参加你爹主持的会试。中试者再经殿试,若有幸进士及第,最多不过从五品起步。这套下来,怕不是要十年吧?”

    沈宏额头冷汗涔涔,却不肯服软。

    “司礼监乃正儿八经的十二监之一,谁愿放弃现成的良婿,去赌一个十年都未必能成才的毛头小子呢?”

    “你!”沈宏不忿,“至少我全须全尾!”

    人家讲理,他讲不过便寻人短处,这便落了下风。

    “是吗?那你问问你那相好,愿意要身子有残缺的随堂,还是愿意要你?”

    宁肃出口的话并没什么情绪起伏。

    怜儿磕头如捣蒜。

    “是奴家高攀随堂大人了。这沈公子一再纠缠,实非奴家之错。”

    她转过头,恶狠狠瞪着沈宏。

    “人要脸树要皮,你一个靠父亲荫庇逛窑子的纨绔公子,有什么脸瞧不起朝堂官员?”

    沈宏气得瞠目结舌。

    “婊子无情这话原没说错,连阉狗都能将就,你们女人都是眼皮子浅的货色。”

    这话连沈南乔都扫进去了。

    刚刚被骂太监和阉党皆无反应的宁肃,脸色登时变了。

    “来人,找个刀快的净身师傅来,让沈公子也尝尝这滋味。”他残忍地笑了笑,“弄条狗的来给他接上,让沈公子尝尝鲜,他不是好奇吗?”

    沈宏脸上终于现出几分惧色。

    “你敢,还有没有王法了?”

    “厂卫恶名在外,沈公子难道不知?况且不过是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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