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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鹤安昏迷了两个月,此时萧令宜已有了八个月的身孕。

    月份大了,再奔波劳累显然不是好选择,于是两人便决定在安阳行宫待产。

    乌苏也从上京赶来照顾起居,带来了早已准备好的产婆。

    祁鹤安每日最喜欢的便是将耳朵贴在萧令宜腹上,听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他早已觉得和萧令宜走到了末路,谁成想一切峰回路转,还有今日。

    所以直到现在,他时不时仍要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每当这个时候萧令宜就会不厌其烦地笑问他,“孩子的名字取好了没?”

    祁鹤安便马上安下心,开始头痛起取名的事。

    一向除了兵书外不爱看书的他翻遍了安阳行宫里的书籍,可无论什么字,总有不满意,总觉得配不上他们珍贵的孩子。

    直到萧令宜腹痛前一日,两人还在翻着各种书籍为孩子取名。

    那是个夜里,祁鹤安被耳边痛苦的低吟声惊醒,才发觉身下的被褥已经被浸湿。

    他立马翻身而起抱住萧令宜,同时朝殿外大喊,“来人!”

    日子到了,一应事宜早已备好,不过片刻便涌进来一堆人。

    祁鹤安稀里糊涂地被推到殿外,产婆面容严肃:“产房男子不得入内!”

    随后殿门在他面前‘砰’地关上。

    宿辰赶到时,便见他家侯爷只穿着中衣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站着,甚至脚上的靴子都只穿了一只。

    他走上前去,才见到深秋里,祁鹤安一脸的冷汗。

    顿了顿,他笑道,“侯爷,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孩子的是你呢?”

    祁鹤安没理他,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只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殿门。

    没有责骂,没有军棍,宿辰还皮痒的有些不适应。

    他挠挠头,暗骂自己真是贱得不行。

    骂完又拎起臂弯里的披风,伸手要披在祁鹤安肩上。

    披风还未盖上,却听祁鹤安嘴里低低道,“我倒宁愿是我。”

    宿辰见状有些愣了,无论是多大的战役,多惊险的战况,他从未见过祁鹤安如此模样。

    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仿佛魂魄早就飞进殿中一般,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空壳。

    披风落下,在寒风中带来一片暖意。

    宿辰认真道,“侯爷,太后是好人,你也是,吉人天相,你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的。”

    这两人一路走来有多么不易,他都亲眼见证。

    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过如此了。

    即便是老天爷再狠心,也不会再忍心给这两人下绊子。

    祁鹤安看了他一眼,勉强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祁鹤安忽然抓住宿辰的手,“什么时辰了?”

    宿辰回道,“侯爷,丑时。”

    祁鹤安眉头紧皱,才过去了一个时辰,可他却觉得仿佛有一天那么久。

    许是因为刚刚太过入神,这会儿才发现耳边的痛叫声不知何时低了下去。

    正当他面色微变时,只听殿内蓦地一声惨叫,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轰隆’一声。

    祁鹤安回头看去,歪歪斜斜的雷电当空劈下,几乎照亮了整个夜幕,随即是倾盆的大雨。

    他心头不由一跳。

    正逢殿内的惨叫声越来越高昂,祁鹤安不再犹豫,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产婆婢女们顿时乱成了一团,“侯爷!男子不可进产房啊!”

    祁鹤安奔到床前,冷冷地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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