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微慈伸手替月灯擦了泪:“这也算不得什么,总有机会都还回来的。”

    “这会儿睡吧。”

    月灯这才抹着泪,嗯了一声,又给沈微慈后背上垫了帕子,又道:“姑娘晚上别觉得热就蹬被子,太医说了,还要多捂几天。”

    “老这么咳,要多久才好。”

    沈微慈侧着身让月灯忙碌,半阖眼有些昏昏欲睡。

    月灯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今天二爷回来看起来还和和气气的,像是还笑了两回,怎么用饭时忽然就走了?”

    沈微慈将头埋在被子里,沙哑道:“他到底救了我,为了做了主。”

    “你别多想就是了。”

    月灯嗯了一声,重新将沈微慈的里衣拉下来,又将被子拉上去问:“姑娘今夜留几盏灯?”

    之前沈微慈本只留一盏灯的,后头夜里做噩梦就留两盏了。

    沈微慈没有回头,有些疲惫低声道:“一盏吧。”

    月灯又嗯了一声,起身放下床帐,这才往旁边的偏室去睡去。

    整个屋子里都很暖,一天到晚都不停歇的炭火烧着,即便这炭火是没有烟的雪花碳,可花窗紧闭,屋子里弥漫着沉疴的药味,又两三天没有出去,沈微慈只觉得胸闷的厉害。

    听着月灯去睡的声音,她又咳了一声坐起身,想过去开了窗户喘口气。

    赤脚走在地毯上,她将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一缕冷风灌进来,她却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这才又回床榻上去。

    她脑海忽然又现出宋璋那夜里过来吻在她唇上的场景,还有今天宋璋直接走了的身形,她心里不知想什么,捏紧了被角。

    心里不安的咚咚直跳,明知道不能再与宋璋有什么瓜葛,偏偏总能与他撞在一起。

    她心烦意乱的想着,本是困的不行,却迟迟睡不着,偏偏又止不了咳,又开始冒冷汗。

    反反复复的身子难受。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病过了。

    又开始想,本来想要让老太太请伯爵府的来,让太医诊脉的,这会儿回去怕这法子行不通了。

    她现在身子不行,太医诊脉估计也不会好。

    听月灯说太医这回说她当真伤了身,影响怀身孕。

    她再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眼眸半眯半睁,沈微慈吐出口热气,想让自己别想,不安的心思却叫她想的更多。

    静谧的屋子里忽然有脚步声来,接着昏暗的床帐内透过一丝烛光,沈微慈一愣,警觉的一转身,就见到宋璋站在床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