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梁眷侧头看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腕上。

    陆鹤南虚握着她的手腕,隐隐用了些力才压制住梁眷想再次站起来的冲动。指尖下是一片冰凉的触感,和不易察觉的战栗。

    她在害怕?

    陆鹤南皱眉,握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紧,片刻后似乎又觉得这样不够,复又松开她,拍了拍她的手背,笨拙地安抚。

    张主任见状,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陆鹤南这是铁了心要玩一出英雄救美了。他只好拿着酒杯生生往老谢的手里塞,低头耳语劝他忍下:“老谢,别犯糊涂,别拿自己仕途开玩笑。”

    老谢的眼中闪过几分挣扎,可最后还是强忍下那几分愤恨,再抬起脸,又是往日让人如沐春风的笑。

    “不好意思了小同学,刚刚是我冒犯了。”

    “您言重了。”梁眷诚惶诚恐地站起身,微微颔首。

    歉是道了,但梁眷知道这事没完,今日老谢丢的脸面,他日迟早会在她身上再找回来。就算不在她身上找回来,华清也难逃这一劫。李伟明眼中的责怪意味明显,梁眷没法装作看不见。

    她垂着头,缩在陆鹤南身边,好似隐形人,连身侧的人跟她说话都没有听见。

    陆鹤南早就注意到了李伟明和梁眷之间的暗流涌动。

    他就算反应再迟钝,现下也能醒悟。他貌似给这个小姑娘惹麻烦了。

    “你头发乱了,去卫生间整理一下吧。”陆鹤南耐着性子,压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梁眷下意识的抚了抚头发,小声呢喃:“没有乱吧。”

    “乱了,是你自己看不见。”陆鹤南按了按胸口,眉眼间有些疲态,可还是温声细语的睁眼说瞎话。

    梁眷不愿在这样的事上多做纠结,因为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了陆鹤南按胸口的动作上。

    从帮她拦酒到现在,他这个动作至少出现了三次。

    是不舒服吗?

    “快去吧。”陆鹤南小声催促着。

    梁眷强压下心中的疑虑,乖乖的轻声应了句好,就侧身往门口走去,全然一副完全信赖的样子。

    “今天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梁眷脚步一顿,她已走出包厢两三米远,本应继续往前走的。可陆鹤南的声音穿透力太强,飘进她的耳朵里,勾的她心里痒痒的,她轻手轻脚的慢慢挪回到门口,微微侧头去看屋里的情形。

    “我是个小辈,在家里向来万事有哥哥姐姐顶着,这次贸贸然代表家里来北城,有任何做的不周到的,还请各位长辈多多包涵指教。”

    陆鹤南端着酒杯皱着眉一饮而尽,微微欠身的立在那,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给足了他们脸面,可下一句话的语气还是不容置喙,主场瞬间又握回到他的手里。

    “但是,她就是一个小姑娘。”陆鹤南眼睛里渗出几分寒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道,“我不希望日后听到任何有人难为她的传言。”

    屋内安静了几秒钟,有反应快的迅速接话:“陆总,您这话是说到哪里去了?这不是在骂我们这些老家伙小肚鸡肠吗?”

    梁眷呆滞住,陆鹤南的话于在场的每一位而言都掷地有声,与此同时也重重地落在她的心尖上。

    有了他这句话,无论是谁以后也都不敢再拿梁眷做文章。

    他竟心细至此吗?大概是酒精作祟,梁眷也变得敏感多思起来。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世纪酒店的服务工作向来做的出色,负责这个包间的服务生注意梁眷有一阵了,见她一直徘徊在包房门口,出于职业素养,忍不住出声问询。

    梁眷摇着头说没事,朝着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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