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酒杯里的白酒是你让服务员换成矿泉水的?”

    “是。”梁眷点点头,本就尴尬的脸上又多了几分不自在,她小声为自己的行为分辩,“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再喝酒了。”

    陆鹤南呆愣住,然后毫不领情的嗤笑一声:“多此一举。”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饶是梁眷再是个软柿子,现在也憋不住了。她张嘴就要反击,抬眸却见那人抬腿朝自己走来,那双漆黑的眼睛也越逼越近。

    梁眷猝不及防的撞进那双漆灵灵的眼里,反驳的话愣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嗯,她好色,她有罪。

    陆鹤南停在距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微微俯身到一个可以与她平视的高度,“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不想喝,那个屋里没有人敢逼我喝。”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杂乱的呼吸,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那你就当是我多管闲事好了。”梁眷错开眼,后退半步,强装镇定道。

    一戳即破的纸老虎,就这点胆子,还想去替别人伸张正义呢?陆鹤南不由哂笑,眼底的那丝提防也尽数褪去。

    陆鹤南再次戏谑:“下次再多管闲事的替别人换酒,记得别光用矿泉水。”

    “那用什么?”梁眷呆呆地反问。

    “要再掺一些雪碧。”陆鹤南语气悠悠,煞有其事的给她科普,“这样装的才像。”

    女人对氛围的感知向来是敏锐的,见陆鹤南话语间对她亲近了不少,梁眷说话也变得大胆了起来。

    “那看来陆总在逃酒这方面是很有经验咯?”

    陆鹤南哼笑一声,并不正面回答。

    梁眷得寸进尺继续调侃:“明明刚刚还说什么……”

    陆鹤南滥情的桃花眼染着遮盖不住的笑意,整个人懒散的倚靠在墙上,极有耐心的等着梁眷的下文。

    梁眷皱眉努力回忆着,然后模仿刚才陆鹤南轻狂的样子,一板一眼的学起来:“只要我不想喝,那个屋里没有人敢逼我喝。”

    北方女孩的嗓音不似南方姑娘那般尖细,却也有着与爽朗不相悖的婉转,落在陆鹤南心上痒痒的,他忽然很想伸手去揉一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旖旎的气氛被陆鹤南司机的出现打破,司机大哥规矩的站在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不往他们这边多看一眼。梁眷绞着手指,思索着道别。

    “后天校庆典礼结束后,你来找我。”

    一道低低的声音落在梁眷耳畔。

    “什么?”梁眷迟疑了一下,猛地抬头,然后猝不及防的与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在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

    “我带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明明陆鹤南还是俯视的看着自己,梁眷却觉得这次没有居高临下的轻慢。

    明明话语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可是这次却莫名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让人安定的力量。

    不像是玩笑,倒像是一句承诺。

    梁眷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

    而陆鹤南好似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心,他没有给梁眷留下任何思考的余地和反悔的机会,直接毫不留情的套上大衣,抽身朝司机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事?”眼见面前的人已经走远,梁眷才仿若大梦初醒般,快步追上去。

    陆鹤南没有迁就的放慢速度,仍旧我行我素的向前大步走着,双手插进大衣兜里,轻狂又自傲,语气是方才酒桌上熟悉的漫不经心,“你不是要去当侠女,去替别人伸张正义吗?”

    梁眷一路气喘吁吁的追到大门口,就见陆鹤南已经坐进了车里,眼见车子就要发动,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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