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其实……愚弟以为,你可以过些日子再考虑购宅,毕竟……愚弟前些日子得了一些消息,叛军已经于沧州开拔,正在往济州城北的平原、乐陵抵进,此时住进泰和坊……恐有不妥呀!”

    凌晨翻过茶碗,给文若倒了一碗蜂蜜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后,用袖子擦了擦嘴:“怎么?你怕济州城破,乱兵劫掠?”

    “是啊。”

    “真到了那时候,我就住回这里,继续做我的穷鬼。”

    文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凌晨:“兄长,你开了米面铺子,这会城里不知有多少人在打听你的消息,但凡有一个人为叛军效力……”

    我尼玛……

    凌晨听完冷汗直冒!对呀!前两天才实现财富自由,最近又购买了丫鬟,还交了天价疾残费,最近露富露的有点多啊!

    他可不敢赌那些被他把价格打下来的地主老财们会发善心放过他,也不敢赌街坊邻居们会不会眼红。

    “照你这么说,我买不买都是必死无疑了?”

    文若摇头说道:“也不尽然,若是贼兵退去,兄长自然高枕无忧。”

    “你这不是废话嘛……”

    凌晨皱着眉头看向桌子上的图纸:“我要有那本事,要担心住哪里的就应该是那位太子爷了。”

    两个人都心情烦闷,对坐不语。良久后,凌晨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文若和自己各沏了一杯茶,这是他专门从集市上买来的,还没走被切碎做成盐汤。

    “哎老文,你说府尹大人能打退贼兵吗?”

    文若摇头说道:“我也不确定……”

    凌晨估摸着这小子应该是知道点内幕的,于是双手枕在桌子上追问道:“那你说,太子打进城后真的会纵兵劫掠吗?”

    “我也不确定……”

    “那……那……”

    问着问着,连凌晨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了,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凉,自己吃尽苦头,终于能安稳生活了,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似乎一直不得空闲,难以安生。

    老子都开挂了,刚从温饱线爬上来,怎么又在生死线徘徊了?妈的这贼老天!老子真的是……

    “砰!”

    凌晨猛地一拳捶在桌子上,怒道:“老子受不了了!与其在这担惊受怕,不如去入伍从征。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大丈夫就应该为国效力,岂能在这相对叹气,尽做这女儿态!”

    文若看着拍案而起的凌晨,又听到他说的话,倍受鼓舞,如果以前只是好奇凌晨的画作技巧和生意模式,现在就是跟他有了年轻人之间的热血共鸣。

    是啊!在这里长吁短叹有什么用?兵祸就不会殃及了吗?

    “兄长说的正是!”激动的附和后,文若又冷静了下来:“只是眼下贼兵势大,南方晋国又有提兵北上之意,朝廷无暇分身,咱们北海府独木难支,兵马不及贼人,粮食草料、守城器物又缺,不是凭血气之勇就能解决的……”

    凌晨闻言又坐了下来,探着身子问道:“你说这些东西够了……难道就能守住吗?”

    文若抬头看着凌晨,自信的说道:“这是自然!济州墙高壑深,城防坚固,若是物资齐备,军民齐心,纵使百万大军,又何惧哉?!”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咱们这里一直是国家腹地,向来是向边疆州府输送物资,虽有贮备,却从没预备着应对敌兵攻城,这两年内战虽有准备,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

    “那么……具体缺什么呢?”

    “粮食、火油、木料、石料、草料、军械、箭矢、衣甲……凡此种种。”

    凌晨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若是有了这些,你确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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