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跟前。

    “装好啦。”罗嘉禾的声音从厨房传了过来。

    杨枝伸出食指,嗒,按下了总闸。

    黑了半个多月的顶灯终于又亮了。

    杨枝和嘉禾看着那盏明晃晃的灯,纷纷松了口气。

    她俩终于不用摸黑洗碗了。

    “天呐杨枝,好神奇,”嘉禾仰着脑袋看灯,禁不住感叹,“你好会教,不愧是靠教培挣了大钱的人。”

    杨枝轻笑道:“这三件事,各自都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两人收拾好餐桌,扔掉垃圾,各自端着一杯冲好的热茶,在嘉禾卧室的沙发里一瘫不起,双眼放空。

    杨枝和罗嘉禾都是政治学院的研究生,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这半个多月以来两个人为了期末考试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见过几面。她们昨天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今天才得空去买了灯,顺便说了几句话。

    “你的联合国实习找得怎么样了?”罗嘉禾问。

    杨枝答道:“面了三个,还可以吧,但是都没回信。”

    “都在哪里啊?”

    杨枝一个个地数,“教科文在巴黎,工业发展组织在维也纳,还有一个粮食署,在罗马。”

    罗嘉禾越往下听,眉毛拧得越紧,她抓住杨枝的胳膊,“不行,我跑不了,你也别想跑,你得留下来陪我。”

    杨枝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嘉禾的研究方向是俄罗斯,去年刚入学的时候,她就决定好今年八月去俄罗斯交换一学期,可惜人算不如别人说了算,学校在二月份之后停掉了所有赴俄的项目,罗嘉禾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匆匆忙忙找实习。

    “你知道我今年过生日要许什么愿望吗?”嘉禾捧着茶杯气若游丝地说,“我要许愿世界和平。”

    安慰的话杨枝已经说了好多,说来说去也只能劝她向前看,“那你的实习呢?找得怎么样了?”

    “面了四五家公司,每家三四轮,也没回信,算了说点高兴的,”罗嘉禾问杨枝,“你都去哪几个城市玩?”

    “就去波士顿和纽约。”

    “?半个多月就去这两个地方?”

    “其实主要是待在波士顿,”杨枝解释道,“程唯要忙一个项目,走不开,所以相当于我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等他月底把项目结束了,我俩再一起去纽约玩几天。”

    “那你怎么不等到月底再去找他?”

    “因为那时候我可能就要开始实习了。”

    “……也对,所以你在波士顿就住在你男朋友家?还有他室友?”

    杨枝抿了一小口红茶,点点头。

    “会不会很不方便啊?”

    “他们家挺大的,应该还好。”

    “我是说和陌生男人住一起。”

    “哦,程唯说他室友很有分寸,人很好,不介意我住在那儿,只要我别把家拆了就行,”她顿了顿,“而且他室友经常不在家。”

    “哦——”嘉禾不怀好意地笑。

    没等杨枝伸手拍她,她又正经起来,“两个多礼拜,不会就见你男朋友一个人吧?”

    “还会见一个大学同学和一个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嘉禾眉头紧皱,“我感觉我八百年没和他们联系过了。”

    “确实,好远的事了。”

    “也在波士顿吗?”

    杨枝吞下一口茶水,“不是,在纽约。”

    杨枝换灯换得浑身是灰,她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才出发去了机场。

    公寓大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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