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舞,是很标准的平转。

    噗的一声轻响。她的披肩掉在了落叶堆上。

    沈宗良弯腰,夹了烟的修长指节伸出去,捡起来。

    他拍了拍沾上的枯叶屑,握在手里,再抬头,想出声叫她已来不及。

    且惠飞快地逃走,只留下一道纤薄瘦弱的背影,具象化了童话里误入丛林的精灵。

    “小叔。”沈棠因从后面过来,叫了他一句,“你怎么会来冯家?”

    沈宗良还拿着披肩出神。他轻眯眼眸,随口道:“一点私事。”

    棠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有一道不太清晰的影子。

    她蹙了蹙眉,“你在看什么?”

    沈宗良抬了抬下巴。

    他嗓音沉沉,“穿酒红礼服那个,她是谁家的女儿?”

    “谁家的女儿也不是。”杨雨濛和棠因一道来透气,她认出来,勾起一侧嘴角,很不屑地说:“她叫钟且惠,一个破落户罢了。仗着和幼圆相熟,又生了一副好样貌,好来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