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沒等毅康完全站起來,就已经拉着他的胳膊往内屋去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

    “我……我有个兄弟,这两天有人给他看病,说是中蛊了。至于这蛊毒是什么名字,什么个药性,怎么解,那个大夫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來。所以我利用职务之便……就去查了一下五毒教的事儿,发现五毒教的护法以及圣女祭祀遗留下來的子嗣都是花姓人,我就突然想到了嫂子,是不是,我……”

    毅康说到最后,因为紧张有点语无伦次,可是瞧见白炽听他说的话,越听脸色就越难看,毅康发现,自己其实已经离真相越來越近了。

    “你……”

    白炽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突然他神色一滞,望向了毅康身后。

    “浣儿。”

    那一声唤,差点沒有将毅康的魂儿给惊出來。他明知道浣儿嫂嫂就站在身后,大概是把菜炒好了正忙着端进來,却不敢回头看。她应该站得毅康很近,淡淡的菜香正一阵阵地往他鼻子里钻,可是毅康却食欲全无。

    浣儿端着一盘清炒河虾站在门槛边上,平日里总是堆着笑的小脸上此刻冷如冰霜,就连那眼神,都透着一股无情无义的寒冷。

    “……浣儿。贤弟他……”

    白炽似乎是想要蘀毅康说情,可是仔细想來,又觉得沒什么好说的。毕竟,毅康只是过來一探浣儿底细罢了,并沒有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开饭了,你把其余的饭菜都端过來吧。”

    浣儿沒有等白炽把话说完,就点了点头,打发了自己的丈夫出去。自己则慢条斯理地走到桌子前,将那一盘清炒河虾放到桌上,自己则坐在了一边。

    “……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坐吧。”

    浣儿整理好衣服抬起了头,见到毅康依旧傻愣愣地站在一旁,便将头瞥了瞥,示意他入座。

    “……嫂子……”

    毅康挪了一小步,却始终不敢靠近那张摆满了珍馐佳肴的桌子。

    “坐啊。”

    浣儿又温柔说了一声,听起來真是一点脾气都沒有,可是她绷着的脸却让毅康并不这么认为。几番踌躇之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浣儿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