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突然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哑口无言,失去了能说会道的能力。她瞧了瞧毅康,见他苍白如纸,又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神情冷漠的白术。

    是个人都瞧得出來,定然是白术让他撒这个谎的。而这个愣头青,肯定是什么都沒问,便爽快地照着做了。

    “……前辈,在下不碍事的。休息两日便好。”

    “沒事最好,过两日你就再蘀母亲运一次功吧。”

    突然,白术开口说话了。还是抢了她父亲的白。无月一愣,似乎根本就沒想到女儿会如此无理取闹。他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夭儿,你……”

    “……是,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还沒等无月给他解围,毅康赶忙点头答应了。那模样,就好像是生怕自己一个不答应,就会让白术消失不见了一样。

    “哼。”

    白术一挥袖,似乎并不领情,刁钻刻薄的话刚一说完,转身就走。毅康见状,也顾不得身子虚弱,赶忙便跟上了。留下无月和良清等三人,面面相觑。

    “……你们,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无月开了口。良清和红线却不知道要不要答,想师公那么聪明,其实一看他们这格局就明白了吧。明知故问,只不过是为了更加确定而已。

    “好吧,我知道了……”

    见那两个人不吭声,无月便当时变相默认了,他也懒得再管这年轻人的事情,回声就又往洞穴里去了。

    ……

    白术一前一后,走在无双会曾几何时的林荫小道上,而今这里是白茫茫的一片,到了夜晚还会下起雪。刚开始白术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可是听着他的脚步声越來越虚浮,她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一转头,白术毫不留情地将毅康扫到了自己几步之遥,生生定在了那儿。

    “你要跟我到几时?”

    “……夭夭,我……”

    毅康踌躇了半天,又要上前,白术面色一冷,背着双手有急急退了几步。

    “那个名字,你不用再叫了。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白术把话说得很绝,绝得她自己听着心里都在隐隐作疼。更何况是听在毅康耳朵里。因为这几句话,毅康的脸色有点发白,一时间便瞠目结舌地站在那儿,再也沒有出声了。

    白术见他已经无话可说,不禁一阵冷笑。

    “沒话说了?沒话说了我走了。”

    也许心里其实还是盼望他说出什么能够让她信服的话的,在转身的那一刻,白术竟然一点都沒有释然的感觉。

    只有怨,还是怨。

    “……为什么三年了你不去找我,我们好不容易见到了却是这种境况?”

    “这么说,你是怪我么?”

    白术脚步一顿,反问的语气带着些不可遏止的怒。

    “不,我并沒有怪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是不知道无双会的人到底有沒有死干净?还是说,你想为自己辩解,你和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沒有?”

    白术一问再问,每问一句都会逼得毅康退上两步。咄咄逼人的模样好不令人不敢正视,在这字里行间,毅康意识到一些事情。他从來就沒考虑过会真正发生的事情。他的夭夭变了,不管是她的内力的模样和性质,还是她的性格,乃至她对她的爱,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形状,甚至有些模糊不清了。可恨的是,他根本就找不到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在哪里。

    看似好像是在那一夜朝廷血洗无双会,可是又好像是别的什么。

    “……你跟我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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