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大高的样子,故意道:“是怨奉谦这时候才告诉你,他欲娶你为妻的打算,生气了?”

    不。

    萧持肯保住雄州的安宁,肯给父兄留下余地,是她的恩人。

    “我只是觉得,受宠若惊。”翁绿萼对着萧皎笑了笑。

    “傻。”萧皎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手,“你长得这么漂亮,要不是阴差阳错,兴许奉谦还没这个机会娶到你。你啊,就是太小心翼翼了。”

    女人与男人之间,如果只有顺从与畏惧,又怎么会产生爱?

    翁绿萼只是笑,没有说话。

    她心底一直惴惴不安,这样的不安在与萧持真正相处过后,更甚。

    翁绿萼姑且自恋地以为萧持是因为她这张脸,愿意许她正妻之位。之后呢?

    她害怕之后会因为自己,让雄州陷入更可怖的境地。

    萧皎看出她笑容之下的勉强,没再多劝,男女之间的事儿,都是要跌了跟头、尝到苦头,才能明白一二。

    当年的她不就是这样吗?

    奉谦年纪比绿萼大,却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开了情窍。刚刚在席间几度臭脸,只怕是会错了意,以为她不愿意嫁他。

    思及此,萧皎笑吟吟道:“婚仪是你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儿,你父兄可能来平州观礼么?”见翁绿萼眼睛一亮,那张芳姝妩媚的脸庞上顿时有了真切的笑意,萧皎又提醒她,“时间紧,从雄州来平州,路上可得花不少日子。你尽早和奉谦提一提,也好叫他去安排。”

    翁绿萼知道她是好心提点自己,感激地点了点头。

    ·

    第二日。

    萧持睡得不大好,一早起来,脸上带着煞气,愈发显得凶。

    在她身边,睡得太沉、太香,连睡梦中时常袭来的深沉血色都被那萦绕周身、浸进肌理的幽幽香气拦在关山之外。

    长此以往,他岂非要深陷温柔乡,难以自拔?

    萧持富有实践精神地独自睡了一夜。

    ……但眼下的青影证明,的确是在那个女人身边,他才睡得好。

    奇哉怪哉。

    萧持沉着脸将冷茶一饮而尽。

    西平脚步轻快地过来通报:“君侯,翁娘子做了早膳送过来,想见您呢。”

    萧持眉梢微动,最终还是没抑制住,流露出些得意来。

    “让她进来。”

    萧持的好心情在听到翁绿萼期期艾艾地提出想让她父兄前来观礼时,又骤然转阴。

    他放下竹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