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应该是汇报朴东旭已经走出美甲店的消息,就没先接他的,而且接起了朴东旭的电话。

    “领导,你说。”

    “啊依勾!怎么还叫上领导啦?啊依勾……”

    “信守承诺的人都值得尊敬。”

    “啊依勾……呵呵。您那边已经成了,看守官今天上午把陈斌的举报材料移交给了我们科室,我这边开始行动了。”

    “妥!开局挺顺利,接下来领导就费心了。”

    “我有个请求。”

    “请讲。”

    “能不能把您的暗哨撤一撤,这样对我很不利。”

    “嗯……”高寒犹豫了一下,毫不让步地说道:“不行!撤哨我不放心。但我可以调整战略,玩得精点儿。”

    朴东旭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悻悻地说:“好吧!拜托。”

    电话挂断之后,高寒给二歪和牤蛋打电话,让他俩放下手里的事儿,到自己这儿来一趟。

    半个小时后,五大三粗的牤蛋和迈着不服天朝管步伐的二歪先后到来,高寒开始布置任务。

    “姓朴的一再强调让我撤哨,怕造成影响只是一方面,我估计他的真实用意是想避开咱们搞点儿小动作。你俩一定要给我咬死他,千万不能有半点儿松懈。有啥高招?”

    二歪吐出一口眼圈说:“我倒是有几个干调查公司的朋友,但姓朴的手机也不能监听啊!一提这个号码都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朴室长,谁敢瞎查啊!”

    “反过来他给咱们上手段倒是挺容易。”牤蛋梗脖吊眼地说。

    高寒点点头,当初为了保险,为了不出罗乱,确定朴东旭的活动规律后,摄像头是他自己安的。面前这两位兄弟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揪住了朴东旭多要命的小辫子,但他俩却非常清楚自己的行动方向,提出来的观点自然也特别靠谱、特别实用。他慎重地问牤蛋:“你手下那几位都准成吧?”

    “靠!在一起摽十多年了,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者咱从来没不仗义过,出力挣钱还挣人情,没毛病。”

    高寒了解牤蛋的手段,这个一身邪劲儿的家伙干坏事的搭档很固定,而且为人仗义,手下人应该没啥问题。但他又不放心地追问一句:“没人多嘴吧?”

    牤蛋笃定地摇摇头,“人家都不缺心眼儿,一个月两万块,又是我的事,放心。”

    “别太小气,平时吃喝玩乐大方点儿,我这儿还够花。”高寒补充一句。

    牤蛋有些不耐烦地甩了一下头,说道:“我这儿挺宽绰,平常攒下的就够花,你还给了我那么多呢!”

    高寒微笑了一下,这是一种欣慰。牤蛋从小父母相继因病离世,是姑姑把他一手带大。自打六年前姑姑一家到韩国开餐馆,他就一道在首尔扎了根。他的谋生手段主要有两方面,一是在姑姑开的餐馆打下手。二是给鼎哥的夜总会看场子。白天餐馆忙活俩小时,晚上夜总会玩半宿,一个月去了抽烟喝酒和解决“实际问题”,能剩二百万韩元,折合人民币差不多一万两三千块,也算搭上小资的边儿了。但这小子有人情味儿,讲义气,爱交朋友,每隔半年就回一趟哈尔滨。朋朋友友、远亲近邻,一通胡吃海喝、花天酒地下来,基本上镚子皆无。好在他和高寒从小到大摽着膀子一起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亲如兄弟。高寒进监狱了姑且不谈,但凡有一点能耐,高寒第一个顾念的肯定是他。这不,在启动这件事之初,高寒就给了牤蛋三十万人民币的“活动经费”,所以牤蛋的钱足够花。

    高寒的这些钱纯粹是靠“底子”囤下的。其中一部分是他入狱后鼎哥帮他从放出去的高利贷里追回的,出狱后鼎哥又支援他一套位于哈尔滨繁华地段的高层和一部保时捷轿车,再加上一群好哥们和姐姐、姐夫的“新生赞助”,高寒目前能驾驭的资产大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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