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况徐瑶夜有同侯府的婚约在身,朝中文臣谁都不敢得罪定远侯府。

    只有武将平时大大咧咧,又手握兵权,才能做得了这种抢人妻子的事。

    原本是想着让徐瑶夜引得上郎将痴心一片,然后徐家站在暗处,让上郎将和定远侯府争夺一番。

    以圣上抑文崇武的心思,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上郎将,届时退婚也不会有人说徐家的不是。

    “谁知道,这裴长意竟然这么优秀,事到如今你也只需要紧紧捆着裴长意,别再提起那位上狼将。”

    徐瑶夜选择裴长意,那是心甘情愿的。

    毕竟那可是金科状元,拜堂的时候,她偷偷从盖头下瞧了一眼。

    那叫一个如明月般清朗,那些个武将和他根本不能比。

    徐瑶夜现在只是担心,担心自己之前的错事暴露。

    许氏对这件事却不在意:“沙场无情,谁知道他会不会出个意外?”

    这话里话外十分阴毒。

    意外这种东西,未必是真的意外。

    徐瑶夜还是不放心:“可那日我与他在府里约会,不是被一个父亲的门生撞见了吗?”

    这个门生,徐氏就更加不在乎了。

    徐侍郎权倾朝野,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纵是她家夫君心善,收留了几个颇有才学却无依无靠的寒门学子当做门生。

    “区区蝼蚁,前几日我已经叫人给他随便安了个杀妓的名头送到典狱司里去,只等着秋后问斩。典狱司现在由裴长意掌管,哄好了裴长意,日后有什么消息,你会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屏风那头正在换衣服的徐望月毫不知情。

    只偶尔听见典狱司几个字。

    想必是在讨论裴长意的职位。

    徐望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一会儿见到裴长意是怎样的光景,能不能从裴长意手里要回来那个人

    她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窈窕别致,只盼能让裴长意遂意。

    无论如何,她也要将人救出来。

    而只有这条路,她才能接近裴长意。

    侯府笙歌到天明,只有宾客女眷不便晚归,早早散去了。

    此刻侯府主母,裴长意的生母赵氏正坐高堂上,右手边丫鬟奉上一盏茶。

    她端在手中,细细吹去浮沫,抿了一口才抬眼看向堂中,那个如松枝一般携霜沾雪的清朗男子。

    裴长意。

    虽是自己的亲生子,可已失踪在外数年,如今裴长意的面相虽然还与小时候相似,但整个人周身气度已是不一般。

    母子二人久别重逢,竟有些生分起来。

    裴长意身上明明穿着大红喜服,却依旧无法掩盖他满身清冷的气质。

    就悠悠往那里一站,便有了一种山水墨画一般的淡雅清隽。

    好似几分不近人世的仙气。

    如今他官拜正三品,手掌典狱司,见到生母虽生疏,却礼数周全,微微垂首,唤一句:“母亲。”

    赵氏本名赵云薇,身出名门,是荆州刺史之女,雍容华贵。

    虽对孩子有情,但面上却淡淡的:“今日婚宴,我儿辛苦了,可曾贪杯?”

    “微醺。”裴长意惜字如金,面上却毫无醉态。

    赵云薇知他淡漠,不想勉强他与自己亲近:“罢了罢了,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徐御史的女儿与你指腹为婚,你们二人虽无感情,可你失踪的这数十年光景里,我也从未听说人家有退婚的心思。”

    “可见其女忠贞。这等贤良淑德的女子,才适合做侯府夫人,我虽不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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