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你与她琴瑟和鸣,但也要叮嘱你,在未曾诞下嫡长子之前不可纳妾,算是全了徐御史的颜面。”

    赵氏知道,裴长意自小清冷惯了,对女子更盛。别人家成亲之前都会有陪婚丫头教授技巧,但裴长意不同。

    不仅贴身伺候的丫鬟不得入内室,书房里也不进丫鬟,出门大多带着随行小厮,从不沾女色。

    这正是赵氏担心的。

    担心裴长意不开窍,冷落了徐家姑娘。

    “长意明白。”裴长意语气淡漠,礼数周全。

    赵氏还有心提点些闺房事情,但见裴长意这幅清冷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怕是多说无益,人家未必听得进去。

    只是可惜了今晚的徐家姑娘,也不知能不能得到裴长意的喜欢。

    若只是例行公事圆房,身为女子,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熬。

    “行了,我也不耽误你的好时辰,喝了交杯酒之后,你便成了家了,快去屋子吧,新娘子还在等你。”

    裴长意淡淡应了一声,眼底一抹化不开的冰霜。

    即使穿着大红色喜服,仍旧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明月挂在柳梢头,整座后院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推开门,红烛摇曳,一人端坐在喜榻上,恰到好处的锦缎将她的玲珑身躯勾勒。

    烛光微弱,看不清脸颊。

    裴长意往前走了两步,榻上的徐家姑娘听见脚步声,一双消瘦的肩膀忍不住缩了缩,像一只胆怯的小鸟。

    裴长意忍不住想起母亲最后的叮嘱。

    成了家,这便是他的妻吗?

    那他应当好好看看她,记住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