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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月恒声音哑得厉害,被炭火炙烤嗓子恐怕都不会这样喑哑。

    白霜像被吓到,没立即过去。

    “白……”

    病弱的公子近乎哀求,听来很难受,称呼都没能唤全。

    这一声像是某种暗号。

    白霜忽然转身。

    “九公子,对不住了!”

    他对着青年恭敬地鞠了一躬,拿着盒子决然朝外走去,身后传来公子意味不明的低笑,青年颇遗憾道:“你太急于求成了,这样不好。”

    白霜当即意识到不对,本以为得到解脱,却是落了空,他咬了咬牙,自嘲道:“原来九公子没发病,只不过是在引蛇出洞,在玩弄人心!”

    青年低咳两声。

    “过誉了。是发了病,好在有东西压制着,也勉强能忍住。”

    白霜明白了:“东西在您身上。”

    他的剑出了鞘。

    黑暗遮掩,白霜看不清九公子眼里是否有恐惧。依稀看到他肩膀轻抖,想来是怕了。他语气缓了几分:“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公子要怪,就怪要在背后挟属下的那人。”

    “真有趣……”

    温柔的笑幽冷如月光,让白霜辨清这位病弱公子此刻的情绪——

    刀尖抵着心口,他竟还在高兴,笑声清润,那张俊美昳丽的脸庞倘若能被看清,定也像仙人入世。

    可眼下,白霜只觉得诡异。

    他当是虚张声势:“公子若能自己交出珠子,属下会留情。”

    公子轻嗤,继而失望摇头:“还能留情?看来不是老头的人,若是他,不仅要取东西,还要除了我。”

    白霜捏紧了剑。

    之前他得到的命令的确如此,但他不忍,又得知九公子离了珠子就会毒发,便只拿了东西就离去。

    公子想必也是借由这点推断出。

    “九公子聪慧,见微知著。”

    “过奖。”公子笑笑,“我在想,要不要托你回去递句话。”

    白霜听不出这话里的情绪,只觉得其余护卫已不及赶来,九公子眼下也只是负隅顽抗罢了,话软了几分:“属下取了东西,自要回去复命,九公子若有什么话,属下可代为转达。”

    公子示意他走近:“告诉那人,十年前姬君凌弑父那日,是我告诉他密室入口,也是我在老头茶里下毒。”

    低语轻得恍若天际的梵音,话却似地狱罗刹,他像在分享一件有趣的秘密,带着兴奋和期待。

    可白霜却听得后脊发凉。

    姬月恒笑意温和,如同循循善诱:“现在,还怜悯我么?”

    被他的话骇住,适才又被他耍了一道,白霜仅剩的怜悯也没了:“难怪家主在世时要将九公子和夫人关在别院,看来当年术士所说不假,九公子命中克父,家主不该心软!”

    姬月恒又浅笑了声。

    温柔的低语如羽毛掠过。

    “可我现在不打算让你回去了。这世间慈父太多的话,那些无父亲疼爱的孩子岂不是被衬得更可怜?只能委屈你家幼子与他们作伴。

    “适才的话,还是待来年清明,我亲自去他坟前说。”

    他成功激怒白霜软肋,青年剑尖注力,狠心地朝他刺去!

    病弱公子玉面微仰,引颈待屠。

    黑暗中,白霜面上似拂过一阵淡雾,下一刻他竟觉乏力,以为是错觉,再次蓄力,往前刺去!

    “叮——”窗外飞入一刃寒光,白霜掌根一痛,不能自控地踉跄后退几步,手被钉在博古架上。

    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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