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没见裴景臣,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苏清词喉咙发干,嗓子发紧,视线却难以落到裴景臣身上,慌乱的看向别处。好巧不巧,被前面最显眼的“苏清词专座”逮个正着。

    一瞬间,鼻腔酸涩,就好像吃多了朝天椒,连眼睛都熏得疼。

    裴景臣发动车子,前行了一段路后,苏清词说:“把我放在前面地铁站就行。”

    裴景臣微微惊讶:“去哪儿?”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又中了苏清词的“诱导发言”。

    但说实话,他想问的还有很多,比如这些天住在哪儿,为什么不回信息。

    苏清词没说话,这让裴景臣有些莫名的烦躁:“又在闹什么?”

    五个字终结了苏清词的自我感动,他鼻子不酸了,眼睛也不热了,只剩下满腔的自嘲和悲凉。

    他痛彻心扉的这些天,在裴景臣看来不过是小少爷的又一次任性。

    苏清词唾弃自己太贱了,对外高冷傲慢,对裴景臣永远自作多情。以为裴景臣给他发一个问号就是“在意”,以为裴景臣特意来美术馆接他就是“非常在意”。又或许他能得到裴景臣一句问候,哪怕这声问候里没有关心,只是随口一问,他都能自我脑补出粉红泡泡和煽情的BGM来。

    他很爱裴景臣,爱的发癫发狂,患得患失,身心俱疲。

    从在一起到同居,看似是他苏清词主导并掌握一切,人们都调侃他是金主少爷,可其实裴景臣才是他们之间的上位者。

    一段感情里,爱的更深的那个人才是弱势方。

    “裴景臣。”苏清词薄唇轻启,对他说,“谢谢。”

    然后又说:“对不起。”

    最后,他勇敢的将目光落到裴景臣脸上:“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