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我喜欢死你了”,边看电影边靠在他肩头说“我好喜欢你”,甚至好端端走在马路上,他都要心血来潮抱住他的脖子说“我爱你”。

    听多了虽然谈不上腻,但也不新鲜了,再浓情的甜言蜜语每天都说都听,也会逐渐无感。

    只是苏清词这次的表白,不同之前那样欢喜之中透着霸道的强势,好像一只猫护食,用爪子牢牢摁住鸡肉冻干。他这次的告白隐隐透着悲色,比秋风萧瑟,比冬雪寒凉,裴景臣突然有点难受,他一时说不清那种感觉,是心软,心酸,还是心疼?

    猫不再护食,蹲在远处默默看着鸡肉冻干,知道那不属于自己,夺食会被打,可又饥肠辘辘,只能眼巴巴瞅着。

    温热的烤红薯已经冷了,硬了。细雪铺了满地,路灯浅照,折射出惊心动魄的银白。

    裴景臣有种错觉,感觉苏清词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