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送到冯妙嫦车里。
马车里,冯妙嫦三人却都是忐忑难安的。
“小姐,他们会帮咱们吧?”忍冬问。
“定金都收了,那可是一千多两呢。”茯苓到现在都还肉疼呢。
“小姐,咱们把家底儿都掏了呢,该留一些的。”忍冬又说。
冯妙嫦其实也后悔,只是不能乱了军心。
“不还有我戴的几样吗,到时也能换些银子用。”
忍冬和茯苓忙拍着边上准备跑路背的包袱,“我们也有体己呢,虽不多,也能应个急。”
冯妙嫦也不和她们客套,“嗯,等到了父亲那里,我都补给你们。”
“我们的不还是小姐赏的,只要小姐好好的就行。”
说说话,主仆三个慢慢缓解了焦虑。
等到差不多午时,行到一处树林茂密处,冯全喊停了车队,说就在这边歇晌。
主仆三人赶忙拿出西岭留下的药丸,犹豫后一横心,还是化到水里喝了。
又拿准备好的布巾蒙住口鼻,就坐在车里静等着。
时间就跟静止了一样,三人只觉着等了好久,其实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
就听外面有人喊,“哪来的烟气?”“是呢,还怪香的。”
话落没多久,接连有人惊呼。
“老刘,你怎么这会儿就困倒了?”
“哎,赵三也倒了!”
“我觉着晕呢……”
……
冯全喊了声“赶紧离开”后,就没了动静。
接着重物扑地的声音连续传来,没多会儿就归于寂静了。
主仆三人惧都心口砰砰跳得厉害,茯苓大着胆子掀开马车门帘,主仆三人的眼睛一起亮了。
马车外面,陶嬷嬷母子和跟的那些人四散着躺了一地,除了她们三个,没有一个醒着的。
忍冬和茯苓赶紧背起包袱扶着冯妙嫦下了车。
两声呼哨响过,寻着方向看去,就见西岭和那位玄五从上风口的两棵高树上分别跳下来。
招呼后,西岭奇怪道,“背着包袱做什么?”
茯苓不解,“不是要跑路吗?”
西岭指着马车,“不是有马车?”
冯妙嫦有些懵,“马车只能走官道,他们醒了不得追上来?七爷虽不怕,总是麻烦呢。”
忽然想到了,她有些艰难地问,“他们会……醒过来吧?”
从没说过话的玄五忽然道,“二千两可不是咔嚓人的价儿。”
看着僵白着脸的主仆三人,西岭不由扶额,玄五怎么也和七爷学上了。
“你们也走不动,有现成的马车就坐着。放心,我有法子不叫他们追上来。”
之后主仆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见西岭和玄五先给那两辆马车上的财物收了,又过去给躺地上人身上但凡值钱的一个不漏的都搜刮了。
两人还很有法子,一人拿根树枝随手那么一挑,头上插的,手上戴的,腰里挂的就都叫他们给扒拉过去了。
茯苓不错眼看着,很眼馋,“小姐,早知道咱们先动手就好了,等下回……”
忍冬上手拍了她一记,“说什么呢,没多久咱们就去三老爷那里了,到时可别张口瞎说八道的。”
茯苓嘴上应着,可眼里的遗憾还是明晃晃的。
冯妙嫦其实也挺眼热的,这回祖母是少有的大方,给陶嬷嬷母子带了不少银钱。
搜出的银钱加上各人身上带的,得有快一百五六十两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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