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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当时瞿青已经身亡,据我观察,他脖颈上勒痕为吊死,两手分开绑在藤椅上,手腕痕迹有新有旧。是长期捆绑所致。”

    “藤椅椅脚均钉死在地上。钉子很新,应当是最近才打上。倘若瞿家没人知道钉子由来,那是凶手留下的可能性很大。”

    “凶器没找到,我猜测就在房中,你可以去找找看有没有类似软绳的东西。”

    “原先我以为凶手男女皆有可能,刚刚您说瞿青一个月前发了癔症,我便猜测凶手是女性或者体弱腕部无法发力之人。”

    袁九章一顿。

    “甭给我瞎说,刚管家同我说半月前瞿青妻子身子不适回娘家养着了。瞿青是本分人,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闫欣扬眉。

    “熟识不代表了解。癔症到需要让大人吩咐管家关起来并时时刻刻看着,那说明旁人近不了身,更何况是一个具有威胁性的男性。”

    “但凡让瞿青感觉到了一点,现场必定有瞿青留下的痕迹。”

    袁九章当即又道:“有些道理。可体弱之人哪能将发癔症的瞿青绑在椅子上,这也说不通。”

    闫欣却道:“重点是腕部无法发力。至于方法,有手脚且行动极轻不易让人发觉就行。”

    袁九章板着脸,抬起手在她眼前转动两圈,动作僵硬。

    “欺负本官打不了人?”

    闫欣一眼便看得出他这手是怎么回事。

    “您手筋有损,无法正常施力,自然打不了人。”

    袁九章歪着头看她。

    “那你教教本官,本官如何绑了瞿青随后杀人。”

    闫欣皱眉。

    袁九章索性将双手搁她面前,催促地啧了声。

    闫欣心说这可是你逼我的。

    “书房内昏暗无光,趁瞿青半昏半睡用一根绳套住瞿青放在椅子把手之上的手腕,迅速抽紧。”

    袁九章:“这么简单?”

    闫欣道:“凌晨天黑,屋内无灯,用不着很复杂吧?”

    “那为何是女子或者手腕无法用力之人?”袁九章无法反驳,遂换了话接着问。

    闫欣道:“您让仵作给瞿青验一遍周身,身上必定除了勒痕之外,没其他的瘀伤。”

    “有能力者,不会又是钉椅脚,又是绑手,用这些明显代替手的多余手段只为杀人。”

    袁九章半晌才从女店主这横平竖直的逻辑中回神。

    “………啊,行!”

    实际上要证明女店主清白不难,验一下瞿青身亡的时辰便可。

    倘若时辰早在女店主到之前,她就不是凶手,倘若时辰接近或者就是那个点。她这些话编成花她也有嫌疑。

    袁九章好歹是个顺天府五品大员,不可能徇私保她一个开店的店主。

    好在京畿之地请个仵作倒是简单,袁九章转头吩咐差役去叫人。

    旋即回头对上闫欣。

    “不够,还有吗?能证实不是你干的。”

    闫欣茫然。

    “哪不够?”

    袁九章夸张地大叹一声。

    “你也是女人!”

    闫欣直愣愣地盯着袁九章,片刻后懊恼说。

    “好吧,凶手大概没想到管家会带我到后院门口,跑得慌里慌张的,掉了个物件。”

    袁九章:“怎不早说,上交!”

    闫欣不太想交,这约等于给自己保命的物件,怎能轻易给出去,她磨磨蹭蹭地朝自己的偶那边抬了下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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