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颠三倒四的话。

    陈黄皮就又心疼又发愁。

    他在心中暗忖道:“上次熬的药好像对师父的病没有用,可这是药经上最后一个方子了。”

    这些年,为了治好师父的失心疯。

    陈黄皮把道观里的药经全都翻了个遍。

    凡是写着的药方,全都用上了。

    可师父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

    现在最后一个方子也用完了……

    上哪去找新的药方去?

    “要不,夜里我去一趟藏经阁……”

    陈黄皮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有些迟疑,白天的净仙观是没有藏经阁的,只有主殿,丹房,厨房,客房,外加几个偏殿。

    但到了晚上,夜幕降临以后。

    净仙观就会恢复成曾经那般模样。

    光是客房就有几千间,更别说藏经阁这种地方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师父没疯之前不许陈黄皮踏入那些本不该存在的区域。

    否则就要被关进丹炉里被火烧,到天亮才放出来,出来还要被打屁股。

    陈黄皮那时候还小。

    他怕火,也怕被打屁股。

    所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去过了。

    一想到要在晚上溜进那片区域,陈黄皮就感觉心里发虚,屁股有些隐隐作痛。

    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陈黄皮啊陈黄皮,你已经九岁了,怎么还跟八岁小孩一样畏手畏脚!”

    “嗯,你说的对,我晚上就去!”

    陈黄皮在心里自言自语。

    而就在这时,陈黄皮忽然感觉肩膀上有一阵湿意。

    一回头,这才发现,二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站在了自己身后。

    而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停的流着口水。

    “为师差点忘了,你已经九岁了……”

    白袍老道裂开嘴,贪婪且疯狂的狞笑了起来:“九岁,九岁了!!!!!”

    “黄皮儿,为师等你等的好苦啊!!!!”

    “八岁,九岁,你可知道为师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听到这话。

    陈黄皮想了想说道:“去年是闰年,也就是说,二师父你等了三百六十六天。”

    “三百六十六天?”

    白袍老道突然怔了一下。

    “久吗?”

    “不久吗?”

    陈黄皮挠了挠头,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不会啊,自己记忆一直很好。

    昨天是自己的生辰,昨天自己八岁,今天自己九岁。

    一时间。

    陈黄皮恍然大悟:“是不久,二师父你只等了一天。”

    “一天?”

    白袍老道脑袋乱晃,像是陷入了某种挣扎之中,在大殿内来回踱步,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从门口走到头,又从地上走到了墙上,走到了屋顶上。

    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一天?”

    “三百六十六天?”

    “不久吗?久吗?”

    “为何只有这么久?”

    “为何没有那么久?”

    “错了,对了,不对,不对,肯定不对!”

    “黄皮儿!!!!!”

    白袍老道大吼一声,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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