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发根根竖立了起来。

    “你学坏了!你学会骗为师了!!”

    “我没有!”

    陈黄皮为自己争辩,可白袍老道却从屋顶走下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然后喘着粗气,嘴里流着白沫,极为认真,极为坚定的说道:“你就是在骗为师!”

    “去年!不是闰年!”

    “只有三百六十五天!”

    “啊?”

    陈黄皮真的傻眼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一直记性很好,结果连平年闰年都记错了。

    合着只是自己以为的以为。

    “也就是说,今天才是我的生辰,到明天我才九岁?”

    “为师还要再等一天?”

    白袍老道也傻眼了。

    师徒两人大眼瞪小眼。

    陈黄皮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说道:“不对,我肯定九岁了,我身上的衣服都小了一号,二师父你看,我昨天才到你肚子这里,今天就到你胸口了,我长大了!”

    “可是去年不是闰年!”

    白袍老道苦恼的揪着头发。

    他不饿,只是馋。

    馋这一口,已经馋了三百六十五天。

    虽然不久,但好像过去了三百六十五年一样。

    不……

    好像比那还久。

    “为师等不下去了!!!黄皮儿,快让为师啃一口!解解馋!!!”

    白袍老道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牙齿。

    陈黄皮道:“二师父,你想啃哪?是胳膊,是大腿,是手是脚?我屁股肉还挺紧的,要不啃这里吧?”

    话音刚落。

    陈黄皮就感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黄皮儿,你感觉怎样?”

    “我感觉好像到胃了。”

    ……

    大殿内,供桌上。

    黄铜油灯是被啃脖子的卡蹦卡蹦声惊醒的。

    起初还以为观主在啃自己。

    可一睁眼,就看到白袍老道仰着身子,嘴巴像是蛇一样张开,脸上的褶皱都被撑开到极限,满是利齿的牙齿正不停的对着两条腿猛咬,自脖子到腹部则高高隆起一个夸张的弧度,像是吞了个人进去。

    黄铜油灯闭上了眼,它很伤心,很难过。

    它想哭,却又害怕打扰到观主进食,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

    “陈黄皮,你死的好惨,我会记住你的!”

    而就在这时。

    一声痛苦的嚎叫声响彻大殿。

    “痛!痛啊……”

    白袍老道面露痛苦,一缕缕黑烟从鼻孔,耳朵,眼睛的泪腺,甚至是牙缝中冒了出来。

    黄铜油灯张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陈黄皮,你死的这么惨?怨气这么重?你要化作邪神了吗?”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

    白袍老道就张开大嘴,身体摇晃,哇的一声将陈黄皮吐了出去。

    陈黄皮一落地。

    身上的黑烟瞬间又缩了回去。

    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呕……”

    “黄皮儿,你身上好大的烟味,为师反胃了!”

    白袍老道干哕不止。

    可吐了半天,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好,双目中的疯癫和邪异也逐渐被清明所取代。

    反观陈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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