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啊,去松鹤堂里当差的事情有些悬,东西两府的女孩子,都想伺候咱们老祖宗,一个个都有背景靠山,不是福禄寿喜四大管家,就是侯夫人的陪房们。”

    如意递茶,鹅姐一气喝干了,继续道:“咱们张家的四个来,来福、来禄、来寿、来喜,除了来寿家没有女儿和孙女,其余三大家个个都有好几个适龄的女儿孙女啊!我这个三少爷奶娘的脸面,愣是排不上号了!”

    如意说道:“挤不进去也不要紧,我就和胭脂一起去桃园守园子,反正都是当三等丫鬟,月钱什么的都是一样的。”

    鹅姐连连摇头,“不一样,干同样的事,当差的地方太重要了。就说以前我当丫鬟的时候,我在洗衣房擦地,曹嫂子在侯夫人院里擦地;我配了看门小厮,曹嫂子配了小管事;我操心费力当奶娘,曹嫂子穿金戴银当老板娘——家里使着好几个丫鬟呢,在外头都人称太太夫人,多体面。”

    “不行,我得再想想法子。”鹅姐把茶盏重重的搁在桌上,穿上灰鼠皮披风,风风火火的走了。

    鹅姐回到自己家,来不及脱披风,就从腰间取了钥匙,开了柜门,把自己最好的钗环镯子等等拿出来,裹在一个包袱皮里,踹在怀中,就要出门用重礼给如意砸出一条通往松鹤堂的路来!

    “鹅姨且慢。”如意守在门口,不让她出去,“鹅姨,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