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寡淡地望着站在台阶上那个单薄的身影。

    所有人都在为蔺琰担忧,甚至诧异,可唯独她,总是表现得冷静。

    分明才不过十七岁的女子,能做到这般镇定自若倒是难得。

    “急什么?且看着。”他说。

    他话落,那厢单云华动作了。

    她走到蔺琰身旁,低声问:“你可有把握?”

    蔺琰以折扇遮挡,回道:“放心吧,小爷在京城赌的时候他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

    “单二小姐,”他又笑嘻嘻地问:“要是赢了,能不能把你最好的茶送我几饼?”

    单云华不解。

    蔺琰道:“实不相瞒,我身上的钱都是借来的,回头拿你的茶我也好去讹一笔作花销。”

    “........”

    默了默,单云华点头。

    随即,扬声对众人道:“我单家愿赌,只是不赌他的玉佩。”

    “不赌玉佩,难道你还有更值钱的作赌注?”赌庄的饶有兴致地问。

    单云华:“以我单家世代传承的制茶手艺作赌注,敢问够吗?”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单家的制茶手艺独绝,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可不是?咱们建安家家制茶,谁人都清楚手艺是立足的根本。有了这门手艺,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岂止这辈子,这手艺能造福好几代呢,说不定有了这手艺从此门楣翻天。”

    “对啊对啊,单二小姐这赌注还真是不一般啊。”

    茶楼里,姜管家听了,也很是兴奋。

    他们费尽力气要单云华嫁入姜家,不就是看中她的制茶手艺么?若是单家输了,不仅能把单家姐弟撵出建安,单家的制茶手艺还能唾手可得,简直是送上门的好机会。

    “去,跟他们说,同意这桩赌注。”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