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别急,别忧,万事皆有解法,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就行。”程万里当真还有几分沉着镇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遵命。”苏武拱手一礼,学会了……
只是这一手,苏武有些忐忑不安,心中有几分犹豫。
比如,若是宗泽这般人在一地为官,贼势太大,官军羸弱,无奈城破,也要这么罗织罪名给宗泽?
先不想这些,苏武告辞去,回到营中,便是要直接开始准备了,车架,辅兵,粮草,箭矢物资……
军中五千兵,此番至少带走四千,留一千人,操练新兵是其一,主要还是要防守东平府,梁山如今贼势太大,贼人太多,不得不防。
如今,苏武对梁山之贼也有些没耐心了,若不是因为还要等高俅再来一遭,苏武此时必然就要主动起来了。
军中里正在准备,过得两日,东平府里有人来了。
卢俊义,亲自带来了许多刀笔吏,更重要的是带来了一个客人,此人名叫许贯忠,直接就到军中来见。
苏武立马到得军营门口来迎,看着门口三四十人,多是读书人模样,心中自是大喜,卢俊义这个兄弟,真是交得对。
便是苏武还没上前去见礼,已然开口大喊:“杜兴,快去正店里订下厢间,全部都订下来。”
杜兴飞身快去,苏武上前拱手:“兄长来得真是时候,兄长快请,诸位快请。”
卢俊义哈哈笑着,先不动,而是转身与众人来说:“诸位,我没骗你们吧?我这兄弟,待人接物,有礼有节,且为人豪爽,忠义非常,最是没那些官员架子,与人相交,从来真诚,诸位同请!”
便是满场众人,本多有忐忑,卢俊义如此一语,个个皆笑。
众人一并入了军营,苏武还不断与众人介绍起军中诸般之事。
卢俊义也时时帮腔:“这一彪强军,天下少见,头前你们只听我说,而今,都是亲眼,都看看,从来不假,我这兄弟治军啊,那真真是一顶一的好。”
卢俊义说着话语,更也去看那许贯忠,苏武也顺着卢俊义的眼神去打量此人。
此人年岁不小,至少三十二三,这人面容周正,胡须打理得井井有条,身上衣冠却并不显得华贵。
身形不高,体格不壮,乃至胸口还解了两扣,一边领子耷拉下去,显得有些不正式不正经……
却是看起来又不让人嫌弃厌恶,甚至还有一种出尘之感。
苏武只打量,并不攀谈,只等卢俊义觉得差不多的时候,自会正式介绍。
苏武又带着众人在军中四处去看,连军汉的住宿之处,也让他们看看,乃至各处伙房里中午的饭食,都去看看……
苏武慢慢来说,卢俊义是不断帮着说:“如何?诸位?如何如何?我家这兄弟,待军汉都这么好,何况待旁人?这般待人,我兄弟麾下这彪人马,何以不强?”
众人皆是附和:“来的时候,还想着是卢员外的面子不好拂去,便来走走就是,不好自就回了北京,真到此处一看,苏将军果非常人也!”
“是啊,这份月俸,已然动人,但我等虽然不得功名,但也是读书人,自有风骨,若是心中不喜,岂能委屈?当真此来一看,卢员外着实不打诳语,甚好甚好……”
卢俊义又来言:“你别看我兄弟长得高大壮硕,我兄弟也是读书人,你们啊……嘿嘿,莫要小瞧了人,岂不知,前几日,北京城里楼宇间,唱了新词,是那李大家的夫君赵相公所编撰,其中,好几曲呢,就出自我家兄弟之手。”
“当真?”
“还有这事呢?”
“哎呦,苏将军竟是与李大家还有交情,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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